易思龄的心情很低落,这种低落一直延续到生日party。

不过这种低落旁人很难看出来,易思龄天生就把体面焊死在骨子里?,即使心情再糟糕,也不会影响她美丽风光,众星捧月地出现在她的二十五岁生日宴。

坐落在浅水湾的易公馆独占一片山头,今夜灯火煌煌,路人抬头就能看那栋白色建筑群,宛如连串的繁星。

跑车一辆接一辆驶入,惊得茂密植被中栖息的雀鸟纷纷展翅,投向染金的夜色,男男女女光鲜亮丽地从车上下来,走过不停变换图案的罗马风喷泉池,进门后?,嗅到一股高?级而洁净的香氛。

明灯璀璨,翡绿色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鲜花妆点四周,不仅有弗洛伊德玫瑰,也有粉绣球,芍药,大花蕙兰,搭配一簇簇摇曳的喷泉草。

长桌上食物琳琅,每一个位置上都摆了一份来自福娃娃的糖果?和鲜花饼伴手礼,今晚不会有邀请之外的客人来到,全是易思龄在港岛的朋友。

易思龄就坐在沙发上,被一群塑料姐妹包围,她难得回?来一次,又是过生日,没?人不捧场。

“Mia,你?老公呢,他怎么没?来啊?”有人忽然问起。

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的女人,下一秒就在心里?骂了谢浔之第一千零一次,懒懒地说:“我们姐妹在一起过生日开开心心地,他来了大家都玩得不自在,我干脆不让他来。”

“还是Mia最厉害,调.教老公有一手哦!谢公子对我们Mia可是言听计从呢!”

易思龄听着这些吹捧,那股酸楚又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什么言听计从,根本没?有。

他严肃的时候还是很严肃,古板的时候让人只想踩他咬他,送不解风情的礼物,说不解风情的话,过生日也不来陪她。

易思龄越想越来气?,气?得胸口都有些堵,可场面上人很多,各个都拉着她拍照,又邀请她碰杯,送她礼物,祝她生日快乐,她不得不严阵以待,维持甜美的笑容。

陈薇奇火上浇油,款款走过来,手中拎着精致的小提袋,“二十五快乐。又老一岁了。”

易思龄一把接过,不肯服输地轻轻哼,目光在陈薇奇和庄少洲相扣的手上流连一阵,这才酸酸地收回?来。她今晚没?人牵手。

陈薇奇都牵了塑料老公的手,一定是知道谢浔之今晚没?来,故意秀恩爱气?她。

“你?才老了,我可年轻貌美。”易思龄边说边把礼物拆开。

是一条钻石手链,黄钻配粉钻像一朵春天的弗朗花,她蹙眉,只觉得这串手链的配色和设计在哪见过。很熟悉。

“那天晚上你?一直盯着我的项链看,不过那条项链是老公送我的,不然我都送你?了。”陈薇奇挑挑眉,红唇潋滟,“只好订一条差不多的手链送你?咯。免得你?惦记。”

充当工具人的庄少洲偏过头,深深看了陈薇奇一眼。她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口一个流利而甜美的老公,回?到家,老公这句称谓倒是很少。

易思龄想起来了,陈薇奇来京城那天戴的是一串价值两个亿的黄粉拼钻项链。她一时间?脸颊都臊红了,嗔了陈薇奇一眼,“谁说我盯着你?的项链看,我才不惦记你?的东西。”

陈薇奇:“你?惦记我的东西我也不给你?,找你?老公给你?买去。”

易思龄撅了撅唇,没?说话,让老二给她把手链戴上。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顿时开出几朵粉色黄色的花。

就连陈薇奇都知道送什么礼物能让她高?兴。易思龄垂眸,怔怔地看着这串手链。

直到被人拉去拍照,易思龄才从失落中回?神,欲盖弥彰地碰了碰头发。

“公主是不是不高?兴啊?”易琼龄趴到易欣龄耳边,小声问。

“我也看出来了…”易欣龄点点头,“应该是姐夫没?来,她有些失落。”

易琼龄轻哼,已经十六岁的她越发抽条,这一年几乎是猛长,都高?了两厘米,“我就知道男人不靠谱,姐夫也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