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根本不是什么为了经费,她有病才真做这?种事,四千万对她来说就是洒洒水。不过是觉得好玩而已,拿到台面上说,她觉得无所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较真的。

这?世界上,没有能让她易思龄真正?忍辱负重的事。

是因为他,她才觉得这?种“忍辱负重”很好玩,是情?,趣。可他却认真了,还威严地教训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

她很委屈。

易思龄胸口烦闷,突然就不想说话了,睫毛自然低垂,抬腿从他腰上翻下来,躺在另一边,然后把被?褥全部拉到自己?身上,裹住,卷起来,留给他一道背影。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她不说话,不调皮,不和他对着来,只是沉默地睡觉,这?让他迅速察觉到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太过严厉。

“昭昭。”他沉沉唤她,撑起身体靠过去,想要从后背圈住她。

“滚蛋。”

易思龄避开他,把被?窝攥得更紧,吐出?两?个字,双眼紧闭。

谢浔之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紧绷,更显得凌厉,他又滑动了几?息喉,这?才低声说,“抱歉,老?婆。我不该太严肃,我只是听你?那样说,有些生气。”

“当然,我这?种生气是需要唾弃的。我态度有问题。”他补充。

易思龄把头埋进枕头里,冷漠:“唾弃我吧,谢董。”

那句谢董又扎上他的心。

“…怎么会。”

谢浔之轻轻把手臂放在她腰侧部位,隔着一层被?褥。

“反正?我为了四千万和你?上床。”她讥讽,还冷笑一声。

这?就是说怪话了。

谢浔之搂紧她,她身上鹅黄色的吊带露出?一角,像开在肩膀上的两?朵小花,“别说这?些。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把事情?说得很严肃,不该上纲上线,是我太老?土古板,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一件可大可小,可左可右的事,他选择了放大,选择了激进朝左。那一瞬间的确是很生气,气她把他们的关系看得很不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