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强大的人?会?懂虚心的珍贵,而不是自以为是,认为别人?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从而获得肤浅的优越感。他不会?,他觉得易思龄很优秀,有太多值得他学习的东西?。

易思龄嫌弃地嗔他一眼,吹什?么彩虹屁呢,还如此?一本?正经,又不是她属下。但得到表扬和夸奖,她还是很愉快地翘起尾巴,脚在地毯上欢快地一蹬,滑动的滚轮皮椅迅速向后退去,她就这样随着椅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谢浔之有些眼花缭乱,直到她重新对上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过来。

从上而下的角度看她,觉得她更像那只玩偶了,是一只娇贵的小猫,头上永远有一顶隐形的王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浔之,你少来。”易思龄笑,“我虽然立志做咸鱼,但我又不是草包!”

她处在洋洋得意的情绪里,丝毫没发现眼前的男人?紧紧地锁着她,像即将迈出雾林的雄狮,要吃掉她。

下一秒,谢浔之直起身?体,转身?就走,易思龄怔住,看见他走去把办公室的门阖上,落锁,又将百叶帘拉到最底,动作流畅而流落。

折返回来时?,他大步流星,双眸幽沉地攫着她,俯身?逼近,克制而有力的双臂从她后背交叉穿过去,很轻而易举就把她圈在怀里,身?上幽幽的沉木香气?像网,从头到尾罩住她。

吻她压根就不需要同意,一触即发的事,唇舌很凶悍地破开她的齿关,掌心终于?揉到了渴望的东西?,她的腰肢开始发酸,有层层电流从他手掌传进她的心底。

他吻的动作充满占有,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兴奋而暴起,也许,根上的筋脉也在幽冥的深处暴起。

只是她此?刻触不到。

“咸鱼?”他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角,一边啄吻一边哑声?问,“……为什?么说自己是咸鱼…”

他记得从前也听她说过一次,但没有问,那时?和她还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状态,很多时?候他不愿唐突,那时?的他还傻啦吧唧想当个君子。

当君子会?饿,而饥饿是人?类从古至今都无法抵抗的基本?需求。

易思龄快绝望了,呼吸紊乱,双眼迷茫地眨了眨,他怎么连咸鱼都不知道?啊…

“……不应该是小美人?鱼?”他舌尖划过,继续问。

易思龄:“…………”

小美人?鱼从他口中而出,都变得有些土了。

“不对,美人?鱼寓意不好。不是这个。”谢浔之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吻她,一整天都没吻过了。

“我想想…”

易思龄被他勾得舌尖酸麻,他一边吻还一边思考,吻得和风细雨,让她晕晕乎乎。

谢浔之脑中的卡通动画童话人?物非常贫瘠,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谁像易思龄,谁都不像。她就是她。

他哼笑一声?,手掌流连忘返地捏了捏,“算了,昭昭就是昭昭。不是什?么鱼。”

易思龄迷糊地仰靠在椅子上,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已经浪费了半小时?。

“谢浔之!”

谢浔之尝了摸了揉了,此?刻是短暂餍足的状态,眼神不再幽深,而是温柔浑沌,他心情舒畅地应她,“在,老婆。”

易思龄唇瓣还带着晶莹水色,瞪他:“不准再打扰我,男人?!”

“不打扰你,老婆,我出去等你。”男人?含笑看着她,绅士地告退,替她把门关上。

时?间飞快地转了两个圈,直到九点半,易思龄才把所?有员工按组分配好,初步拟订,之后当然还需要调动。她关上笔电,收拾包包,按下电源,最后点了点那只一直陪着她的狮子玩偶,然后抬眼看向办公室外。

男人?站在过道?上打工作电话,怕打扰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传不进来,身?影挺括峻拔,儒雅的灰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如此?矜贵。

他全程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