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已经穿好?了鞋,补口红时一边疯狂瞪他,内线切断后,她才瓮声瓮气地哼了声,“看吧看吧,就知道?你工作也?不认真,天天想着肮脏的事。”

谢浔之无?奈地看她一眼,迅速地整理衣衫,其实不需要整理,虽然激烈地吻过几场,但西装仍旧熨帖而挺括,需要整理的是他自己这个人,以?及拉链里面的重灾区。

阴翳冒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把两颗扣子?都扣上?,从容地走去冰箱,拿了一瓶冰矿泉水,拧开?,灌下?去半瓶。

易思龄说也?想喝,被他拦下?,“我给你倒温水。”

谢浔之拿自己的陶瓷杯接了温水,递给易思龄。普普通通的纯白色带盖带手柄瓷杯,开?会时才用的那种,易思龄嫌弃地看谢浔之一眼,推开?,“不喝。”

她没有用过这么土的瓷器,连朵花都没有。

谢浔之只当?她想喝冰水,温柔说:“不能喝冰的。”

“那我也?不会喝这么土的杯子?!丑死?了……”

谢浔之:“…………”

他看了一眼杯子?,立刻放下?,“对不起,老婆,我给你换一个。”

这是他特意在办公室用的杯子?,纯色,简单,不花里胡哨,让前?来的客人看不出喜好?。但凡知道?他喜欢什么,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投其所好?。

他去柜子?里拿了一只漂亮的威士忌杯,洗干净,重新接了温水。易思龄这才勉强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