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凸起,随后?果断地扯开那枚碍眼的?蝴蝶结,扯开礼物盒的?包装,强势一抽,系带迅速从孔中抽离,像突然攻击人类的?蛇,礼物盒被彻底剥开,他整个人都有些乱。
说话的?气息绷不?住,气血翻涌,有些恼羞成怒,一字一句:“老婆,你看我现在道德败坏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
百年好合
在此之前, 不论谢浔之如何唾弃自己,他仍旧相?信自己是一个有道德标准的男人,不会触碰一些罪恶的底线。
纵使他想过, 但那只是一两秒的思想上的邪恶, 他自认为不会做。反正君子论迹不论心?, 论心?世上无完人,谁能拿他思想上的几丝偏差来批判他。
当他越是想狠狠的粗暴的完全放纵的和她交融, 行为上越是绅士越是克制越是循序渐进, 他不想吓到她?, 不想让她?认为他是一只衣冠楚楚的禽兽, 他想在她?心?上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想靠温柔礼貌风度翩翩来取悦她?, 打动她?。
但似乎, 事情发展到现在为止, 已经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在看见她把自己穿成一件礼物的时候,他内心?的方圆就此扭曲, 他恼羞成怒地不是她?故意挑逗他,而是恼怒自己的理智如此不堪一击。
这只是一件睡裙。
一件睡裙而已。
谢浔之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三十年的理智修养斗不过一件睡裙。
他从小在严格的教育下长大,东方的儒家传统教育,又加上西方式贵族精英教育, 造就了他这个人。他是一个崇尚“温而厉, 威而不猛,恭而安”的男人, 不喜欢任何超出尺度的暴戾, 粗鲁,莽撞, 好?斗,马基雅维利主义。但现在,他觉得他体内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破坏欲。
他现在不想循序渐进,不想礼貌绅士地问她?可不可以,能不能进去?,他不要得到允准后才做,不要事事都讲名正言顺,他只想狠狠地撕.碎她?的睡衣,像打出那把信天翁一样,一杆入洞,听?她?碎掉的声音,最好?把她?干.哭干.傻干.坏,让她?不要再弄这些把戏挑衅他薄弱的意志。
他对?婚姻的态度从最初的相?敬如宾,到要和她?恩爱,到要和她?如胶似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怕要的东西会吓到她?,也吓到他自己。
他现在平均每秒钟就闪过一幅极龌龊的,极滢乱的画面,在认识易思龄之前,他从不会想这些,他连想都想不到。
“老婆,你就想看我这样,是不是。故意的是吗?”谢浔之两指拉开兜着丰沛的蕾丝,拨到一边。
很小一片蕾丝,根本就兜不住泛滥,此时淌出来,满手?都是。
“你喜欢看我和你一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