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

“………”

“上午领证比较好,虽然我不信这些,但…宁可信其有。早点起来,你还能有时间打扮。”

“…………”

易思龄沉默了?几秒后,把咬了?一口的草莓扔回?去,愤怒地把果?盘塞回?谢浔之手里,“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给我送水果?就是?为了?让我明天早起和你领证!无?耻得这么明显!”

“………”

房门啪地关上。

谢浔之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果?盘,她吃了?一口的草莓,大喇喇地放在最中间。

流淌着晶莹汁水。

.

次日,易思龄还是?在九点半起床了?,化妆选衣服花了?接近一小时,从房间出来时是?十点四十五。

短短一上午,谢浔之已经做了?很多事晨跑,吃早饭,去公司开早会,处理文件,然后回?酒店来接她。

杨姝桦交代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易思龄带回?谢园,她准备了?家宴庆祝他们领证。

易思龄不知道领证要穿什么好,选了?一套喜庆的红色,出门时正好撞见从对面走出来的谢浔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把头偏过去。

谢浔之看着她身上鲜亮的红,又?扫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无?声笑了?笑,“很好看。”

她小声说:“我知道我很好看。”意思是?,才不要你夸奖。

上车后,谢浔之让梅叔检查资料,易思龄的回?乡证,身份证,声明书,单身纸,还有他的户口本,身份证。易思龄喝着燕窝,全程没有做声,只是?看着窗外和港岛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天空蔚蓝,空气干脆而凛冽,刮在脸上,有些痛意。阳光如此充足,又?让脸颊觉得暖。马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车停在民政局附近的露天停车场,挨着胡同,对面是?一家颇为小资情调的咖啡馆。

下车后,谢浔之牵着易思龄的手,易思龄挣了?下,他握紧,她也不再挣。

两?人无?名?指的戒指彼此磕了?下。

领证的过程非常迅速,也没有排队,全程二十分钟而已,迅速到易思龄拿到红本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梅叔给替他们打钢印的工作人员一盒喜糖,工作人员笑着说恭喜,梅叔脸快笑烂,偷偷拍了?一张发到谢园的大群里。这个群不止有谢园的主要成员,还包括每人的管家。

从民政局出来,易思龄高跟鞋没踩稳,在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谢浔之稳稳地扶住她,她惊魂未定,站稳,手里的红本握得死?紧。

“崴了?没有?疼吗?”谢浔之蹙眉,看着她。

“没有,没事。”易思龄摇头,声音不似一如既往的娇纵。

谢浔之察觉到她的紧张,只是?温和说:“紧张?还是?兴奋?”

易思龄这才瞪他,“你才紧张又?兴奋。”

谢浔之不说话,不置可否。想到刚刚拍照的时候,易思龄不经意地捏紧他的手指,她没有一丝茧子的软嫩手心糯糯的,湿漉漉的。

两?人一人一本结婚证,各自留存。

上车后,易思龄才发现车上没有司机,梅叔也没跟着上来,而是?在车外等着。

谢浔之把他的那本结婚证放进西装内侧口袋。他今日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端肃清介,他身型比例好,宽肩窄腰,后背尤为宽厚,又?显得修长?精赤。

他端正地坐在加长?的迈巴赫后座,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易思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别扭得很。和他领证了?,她真是?哪哪都好别扭。

结婚证还在手上捏着,一本崭新的,还不过十分钟,就被她捏弯了?。

谢浔之把她手上的结婚证拿过来,把弯的地方?压平整。易思龄看着他的动作,无?声地张了?张嘴。

“虽然知道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