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又哭又笑,朝她摆了摆手。
外边传来了一声嘶哑的鸟叫,离得很远,但是因为夜晚足够寂静,所以传得很远。
木棉回过神来,自己用手帕擦干了眼泪,短暂地犹豫之后,忽然间说:“或许娘子可以从奴籍身份着手,去搜寻温太太。”
九九猝不及防,实在愣了一下:“什么?”
木棉眼睛微微泛着红,语气倒是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看着九九,很认真地跟九九说:“如果娘子有意搜寻温太太踪迹的话,或许可以从奴籍身份入手来查。”
“当初温太太带着娘子入京,不管是只有你们母女二人同行,还是有侍从家仆之类的人陪伴,都有一个前提温太太不能是奴籍。”
木棉很肯定地跟她说:“芳草之所以不肯逃走,也是出于这个顾虑,奴婢是拿不到路引的。”
“娘子那时候神志不似寻常人,温太太要照顾娘子,想必也辛苦,若再有个奴籍的身份牵绊着,无论是否有仆役同行,怕都很难,所以我猜测,那时候温太太应该已经被消去了奴籍身份。”
木棉说:“本朝对于户籍的管控很严格,各州郡都会将相关记档上奏东都,奴籍的变更也不例外,温太太上京,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按理说,户部那边,应该能查到的……”
按住规章,先前温氏所属何处,除去奴籍之后,户籍又落在哪里,都该被记录在册的!
九九听得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九九从床上跳下去,由衷地道:“木棉,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