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恍惚间想起两人订婚那几年，他连跟她同个房间都不愿意，每天晚上住在隔壁，从来不会越线跑过来，用的借口还特别的冠冕堂皇。

那时可能没有带脑子出门谈恋爱，曲笔芯还以为是因为沈复爱护自己，几次暗示没得到回应，也就放弃了，心想着只要他跟自己每天在一起就好。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与上方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曲笔芯手指抓紧他的领带，娃娃音的声线有些不稳：“我现在才知道……当年你还算有点良心，现在你连良心都被狗吃了。”

沈复将她僵硬的手指慢慢松开，十指相扣的压在枕头上。他低头，贴着那微凉的额头，侵略性的气息将她面覆盖：“我对你不好么？”

他不是正人君子，在这刻又想伪装成正人君子一般。

连说的话，都不要脸！

曲笔芯红唇避开了他的嘴唇，隐忍似的皱起了双眉。

沈复接着开始吻到她的耳垂，沿着回到脸颊，就这样一点点磨着，最后如愿以偿找到她的唇角，然后辗转流连，从未有过的耐心这般亲昵。

曲笔芯看着他又起身，缓慢地将搁在床沿的上衣拿了起来穿。

她一身的汗，捂着被子，恍惚间有种沈复是不是爱上自己，想重回过去的错觉。

不过没有维持两秒，曲笔芯就将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压了下去。

捡起衣服穿好，她低着头系扣子说：“我本来是想在你这过夜的，谁让你要使坏……今晚我要回家洗澡，就不留下来了。”

沈复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细嫩的下巴：“我这不能洗？”

“我用不习惯你的卫生间。”

曲笔芯小脸还有红晕微退，找的理由都不掩饰敷衍：“所以我都是洗过澡才过来的，你之前应该有闻见我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她在曲家洗过澡都没有喷香水，用来证明自己没撒谎。

沈复将她的话来回琢磨了片刻，似乎是很有意思，眯起了眼眸：“所以，以后我要想留你过夜，就不能碰你？”

曲笔芯笑了，颊边是浅浅的梨涡：“拜托，你是找炮.友的，又不是找老婆，都几岁了还要人陪着睡觉吗？”

她说着，便光脚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沈复瞳仁漆黑深邃，盯着她细瘦的后背看。

以前曲笔芯很粘人，恨不得不放过一秒钟和他相处的时间，像个小女孩般要哄着要宠着，为了晚上多相处点时间，还把自己培养成了听童话故事睡觉的习惯。

现在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开始用成年人那套调调来应付他。

等曲笔芯穿戴整齐后，转身看见沈复还是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有看不清的情绪。

她正当表面立场，一定要回家的时候。沈复突然站起身，表情无波澜的说：“我开车送你。”

曲笔芯有些意外，还以为要吵架他才会妥协呢。

……

这样我来你送的，时间已经凌晨左右了。

曲笔芯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品，在自己脸蛋上补妆，车子开到半路，沈复的目光已经第四次看过来，他开口，嗓音极淡：“你晚上还有别的活动？”

男人的世界很简单，回家后就洗澡换衣服睡觉，没必要精心补妆。

曲笔芯补完口红，说话儿眼睛都不眨：“啊，女孩子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不应该随时随刻都保持最美的一面吗？”

她说完，还凑过去亲男人这张精致养眼的脸：“都怪你把我妆容都弄花了，我补妆后，是不是更好看啦？”

说的很俏皮，仿佛补妆都是因为他。

沈复看她一眼，是精致了不少，活活像个妖精。

曲笔芯笑的更甜美了，见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便让他停下：“我步行进去就好啦，你快回家早点休息，还有伤呢。”

沈复没有打开车门，看着她说：“今晚我也住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