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听着邵其修开玩笑的语调,依旧沉思着说:“第二天我在一点春的包厢里看见她,就有了想跟她结婚的想法。”

这不是开玩笑。

温树臣的俊美侧脸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提起贺青池时,低淡的嗓音更有温度:“她二十三,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就是不知我突然提出结婚,会不会吓坏了她。”

邵其修面无表情:“……”这还有说?

他不想打击自己兄弟,恐怕被求婚的姑娘会给温树臣介绍一家神经病医院看看。

“我没跟女人接触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发展感情。”温树臣把目光放在了邵其修身上,第一次承认自己还有掌控不了的事:“她似乎很怕跟我相处。”

“你怎么知道她怕你?”

“这两天,她都没有联系过我。”温树臣也就是因此,今晚忍不住给贺青池朋友圈点了个赞,反复地琢磨要不要发条消息过去。

又想到她明天就要进组拍戏,便压下了这个念头,没有打扰女孩休息。

邵其修慢条斯理又点了根烟:“兄弟我教你一招。”

温树臣秉承着受教的心思,认真听他下文。

“先打听好她是哪家姑娘,让温家登门拜访去下聘把婚事定了。”

邵其修这招,可谓是男人心极其狠毒了:“这样她就成了你名下的女人,还不得乖乖每天早晚对你嘘寒问暖?”

温树臣眸色微沉,薄唇的弧度渐渐拉平。

他站起身,不再坐在沙发上。

也导致邵其修看不见温树臣的脸庞表情,客厅安静半响,听见他语调压得低,分不出情绪:“贺家,从里到外不会轻易接受我。”

“晏城那个贺家?”

邵其修夹在手指间的一截烟,抖下烟灰下来:“你看中的是排名第几?”

温树臣缓缓地转身,目光对视上他,语调不紧不慢地:“你想的那位。”

邵其修这次笑的可不轻松:“贺家一向比别的豪门家族更注重精心培养家里的名媛,那位掌管家业的贺总更是出了名的恋女狂魔。你跟她……没戏。”

温树臣俊眉轻皱,跟他失了聊天的兴趣。

随后,便开始逐客了。

邵其修也懒得留下,走之前嗤笑一声:“你有情绪对我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我祝你和贺青池百年好合,你就真的……”

下半句话还没说完,酒店套房的门就被温树臣亲手关上。

没了破坏心情的嗓音,让温树臣觉得空气都好上几分。

起码,是没有烟味了。

他敛起眼底神色,缓步走回主卧。

一件白线刺绣的衬衣被放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整齐叠好。

温树臣修长冷白的手见它拿起,丝绸布料滑过指腹,柔软到像女人的一抹雪白肌肤,隐约淡淡暗香浮动。

这件衬衣领口处,透着一丝女人香。

温树臣的嗅觉很敏感,联想到贺青池不停嘱咐他穿之前要洗的话。

他若有所思,这一刻又觉得……

贺青池,对他或许是有好感的。

*

接下来几天,进组拍戏的贺青池并不清楚男人心思。

要是时间能倒流回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销毁那件衬衫。

事已至此,也只能安慰自己。

像温树臣这种注重完美形象主义者,恐怕也是重度洁癖,拿回去的衬衫一定会洗了再穿。而被她先当睡衣穿了两晚上这个秘密,就让她六七十年后一起带进棺材里埋了吧。

而剧组这边,电影在横店是封闭式拍摄。

先前就因为女主角两次没进组拖延了拍摄时间,这次郭导安排的进程很紧张,就算贺青池想剧组和公寓两头住,坚持不到三天,身体先受不住。

她只好认命妥协,在横店附近的酒店里,和剧组几位演员一起住。

忙了小半个月,贺青池跟男主角段晋凡倒是混熟了,他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