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下车时,温越将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转身折回了车里。
飚着车,来堵人。
下车后,又抽了两根烟,一言不发地离开。
这个让曲笔芯都懵了,眨了眨眼睛问贺青池:“是疯了吗?”
贺青池也搞不懂温越的态度,略掐进手心的指尖慢慢地松开,表面上,还是依旧平静的摇头。
这个小插曲,等回到了别墅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
曲笔芯在寺庙里求了一个下下签后,似乎备受打击,在她这边用了晚饭先回去,贺青池心里有事也就没有挽留。
深夜十点后,主卧变得安静。
小家伙已经入睡,贺青池则是洗漱完后,穿着丝绸睡袍走到床沿,找了个位置也躺下,她微微半合着眼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放在孩子的后背上。
时间缓缓地流淌而过,楼上楼下都没有半点声响,直到温树臣晚间回家,他最近都忙碌得很晚,有一两次会吵醒已经睡下的人,所以开始养成了会在客厅脱鞋,长指拎着棉拖,光着脚走上楼梯的习惯。
推进主卧的门后,便轻手轻脚的将西服外套脱下,搁在沙发旁边。
他五官脸庞上的神情隐在暗色里,似乎不太好,眸光看向了侧躺着安静睡觉的女人身影,先在黑暗中无声地换了衣服,然后才走到床沿边。
这段时间他夜晚回家后,并没有什么睡意,时常会沉静坐在床沿前凝望着贺青池睡颜许久,她睡觉喜欢用脸蛋贴着枕头,眼睫很纤长,会落下一扇漂亮的阴影。
与当年的习惯没什么变化,只是下巴变得尖了,瘦了不少。
在温树臣眼里,贺青池无论变得多沉睡安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最深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