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到衣帽间给他拿了件黑色的大衣。
“对了……你是不是把我户口本拿走了?”
她上次忘在酒店,后来想起来时打电话去问,酒店的人没有在房间找到。
贺青池也不急,心想应该是被温树臣拿走了。
提到户口本,温树臣便说:“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贺青池先前跟公司解约已经不出去工作了,又怎么会没空,她坐回了床沿,仰着头看他说:“我有空,就怕你忙到没空。”
温树臣的父亲一病,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了起来,他要应对众人和公司的事情,比先前更忙碌,电话接连不断,都是秘书打来的。
他拿起黑色大衣搁在手臂上,走过去俯身,薄唇在她脸颊碰了碰:“天大的事都没有领证重要,那约好了,下午我派人来接你。”
贺青池决定下的事就不会反悔,点点头:“好。”
温树臣得到她答应,眉目间浮现出几许笑意,低声说了几句温柔体贴的话,才缓步离开主卧。
少了男人在身边,贺青池朝被子凌乱的大床一躺,拉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
*
到了下午,贺青池坐在衣帽间里挑选着拍结婚证时穿的衣服,她颜色挑了半天,又开始在琢磨着款式,最终选定了一款白色刺绣花朵的旗袍,到时外搭一件毛呢大衣,出门也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