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这?几天状态比我刚来?那会要好一些,前两天还跟我一起出去遛狗了。他自己会叫外卖,我也帮他带过早饭,不至于饿坏肚子?。昨晚我们聊过天,他应该还好好地……”她视线斜移至紧闭的房门:“在卧室睡觉。”
她措辞自带淡淡幽默感,许自萍哭笑不得:“他凌晨突然发?消息给我问我什么时候来?,我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
舒栗:“可能他那会儿很饿吧。”
她又?从衣袋里熟稔地掏出一样东西:“我今天还给他带了个馒头,”又?看眼房门:“不过他好像没起床。阿姨你吃过早餐了吗?还热乎呢。”
“我吃过啦,”许自萍无所适从地搓搓手:“哎呀姑娘,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本?来?能早点来?的,谁知道家里老头子?病倒了,这?几天难为你帮忙照应小雨了。”
舒栗看看脚边的饽饽,笑说:“哪有,顺手的事。”
“不过,”奇怪仍萦在心间,舒栗脱口问出:“他身体?不好吗,为什么要吃药?”
舒栗牵着小狗在外行走,爽朗的风濯洗万物,而她鲜见?的沉闷。这?个从接触后就颇为古怪的男生?在她眼里雏形初现,然而形态并不完满。
其实通过十?来?天的相处,她大抵能感知出迟知雨并不是一个蓬勃向上的人,他闭塞,倨傲,性情怠懒,得过且过,有股子?九头牛都拉不动的倔劲,表皮看似坚硬,实则跟烘烤过的果壳一般焦脆,一捏即碎。有些像她实习期曾接触过的常驻教?室最?后一排男嘉宾,厌学,松散,有的沉默寡言,有的拽得二五百万,就爱跟人对着干。
但她没猜到他还是学生?,因病休学在家半年有余。
她问阿姨是什么病,阿姨说是心病,焦虑抑郁兼有,听闻一年多前就不大对劲,直到有天在公寓吐了血,父母才加急将他接回国内疗养身心。
“吐血?”舒栗闻言惊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