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雨凝神端详,眉心紧了紧,左看右看:“晕哪了?哪有晕?”

舒栗不爽地敲他:“你要不要这么直男啊?”

“我以前又不仔细看女生的,”可他此刻的视线却密不透风地环绕她,流连她脸上的每一个?起伏,每一道肌理。他耐不住地打起商量:“轻轻亲,行不行?绝不破坏你的妆造。”

“轻轻亲是怎么亲?”

“我会?把自己当成一只蜻蜓。”

舒栗撅起嘴巴,含混说:“系系(试试)?”

男生与她鼻尖相抵,慢慢滑下去,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瓣轻蹭,即停即离,若羽尾撩拨,反比深吻更消磨意志,更叫人心口发痒,两?人鼻息渐渐灼烫和急促,舒栗的耐受到?达极限,拽下他领口,停止了这种落不到?实处的浮空和坠落。

气喘吁吁地停止接吻,舒栗看向手仍撑在她身畔的迟知雨。男生唇红齿白,自带釉面妆效,她捏捏他纯天然的漂亮嘴巴:“原来你才?是标准晕染色。”

他稍稍害羞地躲开?她的动作,佯装无恙:“你口红没过期吧?”

“过期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