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则锡勾了下唇角,目光停在她身上,当游稚婳想趁乱进教室时,衣袖被他牢牢抓住往外扯。

“学妹,好巧。”

游稚婳眼眶倏然红了,她想,一点都不巧。

“中午有时间吃个饭吗?”段则锡扣住她手腕,手指在她细瘦的腕骨上摩娑,动作沉重,游稚婳急得想抽回手,皮肤红了一圈。

“我查过你课表,十一点半我来这找你。”

“我不要。”

“什么?”他手一下收紧,弯下腰,固定住她的腰际,语气温和得让人发毛,“你只能答应。”

“稚婳,在那站着干嘛,快进来,老师找你。”戊宣墨鼓起勇气走过去,后面跟着一、两个女孩子。

“宣,宣墨......”

段则锡放手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着她黑发轻道,“下课在这等我。”

他走了,女孩子一拥而上。

“稚婳,转学吧。”

“婉佳你出什么馊主意?”

“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吗?段则锡动不了,他爸可是会长。”

“好好好,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不能让稚婳一个人跟他独处。”

“他太可怕了,你们还记得那个案子......女尸下体破裂,被丢弃洒月河中。”

这起案子是发生在他们初二的时候,说来话长,长话短说--这件事件根本没上过报导,在校方发出的声明稿里是一场含糊其辞的斗殴意外。

婉佳拿到的资讯比他们都多,他们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很多。

“所以......稚婳怎么办?”

27.出事了

27.出事了

“段则锡,很可怕吗?”

游稚婳问了这么一句。

“可怕吗?对我们来说不可怕......”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对戊宣墨或者是婉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来说,段家或许强势,但并不是完全无法抗衡的对象。婉佳家里有靠山有人脉,戊宣墨父亲是跨国集团的高层,段则锡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但--像你这种靠成绩靠努力进校的普通家庭,是可怕的。”

没有人撑腰,没有人会为你说话。像那具女尸到现在,也没有讨出一个公道来。

不得不说这是事实。

戊宣墨咬紧牙关,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会没事的。”

中午一放学,一群女生护着游稚婳离开教室,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连段则锡人影都没看见。

一直到下午,游稚婳选的课程是陶艺,跟她们不一样,送她到教室后几人就先离开了。

她刚推开教室的门,视线转到第一排中间,整个人猛地僵住。

段则锡踢开脚边的材料,向她走来。

“学妹,我今天中午去找你吃饭,不过没找到你,好像偷偷溜走了,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袖口挽起一半,制服整洁,指间把玩陶艺要用的木刀,眼神晦暗难测。

游稚婳一动不动,上课钟还没响,老师也还没到,教室只有两、三个学生。

“出去聊聊?”

“我,我不想要。”

他突然动手,恶意快满出来了,扯着她领口拽出教室。游稚婳挣脱几下没能成功,转而抓住门边,指节死白,手臂在门框下挣扎出好几道红痕。

段则锡余光去扫在教室看热闹的同学,对着其中一人笑了一下,那人顿时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教室里没有人敢看这边,段则锡低头对着她,语气轻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言语中字字强势,毫无转圜之地。

她根本不认识他,就连‘

段则锡’这三个字都是今天才学会念的。红眼沁出泪水,要掉不掉地。

“不要碰我......”

段则锡拽得她更紧,手指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