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宦官跟他争辩之前及时反应了过来,“您是说……”
“疑我什么,找陛下说去!”
宦官被他喝得脸色煞白,哪还敢多话,满眼都是“大爷饶命”。
给雪梨松绑的御令卫起初在卫忱的气势逼人下也是一脸严肃,看了雪梨几眼就绷不住了。
这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太让人严肃不起来了……
他们给她解手上的绳子,她就泪眼婆娑地看着,松开一只手还不忘呢喃一句“谢谢”。
解脚的时候倒听不见她说谢谢了,不过解开一边就见她扭扭脚脖子,两边都松开后她犹豫着四处踢了踢。
之后,似是终于确定自己被完全撒开了,她重重地舒了口气,整个脊背都一松。
宫正司的人被卫忱吓得找了个空当就跑了,卫忱转回身来扶她,见她抬眼望一望他,双颊突然红了。
雪梨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这样挺丢人的……
被绑得跟条小带鱼似的,被一群人看,没怎么挨打就哭得撕心裂肺。
脸上好热!
是以卫忱伸过来扶她的手她都没好意思接,死低着头撑起身。刚才打的那两下子已经不痛了,雪梨松快地翻下长凳,站稳身就深福下去:“多谢大人!”
她明明正经起来了,周围反倒响了一圈低笑。雪梨面红耳赤,卫忱忍着笑顺手拿起案上放簪子那盒子,打开一看,眉头微蹙:“指挥使大人说里面有个字条,字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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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刚晋位的恭使让宫正司的人带走了,现在又平安回来了,连是什么罪名都打听不出来。”
这说法在尚食局、乃至六尚局里四散开来,很是让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