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没有继续掩饰的必要。
但是霍危知道承认的后果。
他避重就轻,“她跟秦渊对上眼了,我说了两句重话。”
韩雪雯视线凌冽,仍旧在探究,“然后呢?”
“要什么然后。”霍危语气淡淡,“我对秦家一直有意见,任清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想她羊入虎口,意见不合就吵起来了,仅此而已。”
韩雪雯捏着手机。
看那条消息。
怎么看怎么奸情十足。
她很想回一句试探,但是这样做太过分了。
霍危的脾气不是没有底线。
韩雪雯平静下来,说起婚事。
“阿危,你都三十一了,多管管你自己的事。”
霍危,“算命的不是说我情路坎坷么,我顺其自然,不跟神明抵抗。”
韩雪雯生气,“所以我不是叫大师给你算了个危字吗?压一压你情路上的牛鬼蛇神。”
对这话,霍危听一次笑一次。
“没压住。”
韩雪雯脸色古怪,“清歌跟谁好是她的自由,你少去插手,从现在开始我给你安排的千金,你要配合我跟她们见面,争取在年前定下关系。”
霍危对这样的事毫无兴趣。
“你跟爸看着办。”
韩雪雯嗯了一声,随口道,“你知道你外公家有个亲戚,跟你差不多大,前年结婚生了个女儿。”
霍危没印象,顺着往下接,“他怎么。”
“他婚后不老实,在外面包了个情妇,爱她爱得不得了。”
“哦。”
“情妇怀了个儿子,上门逼宫,结果失足从楼上掉下来,一尸两命。”
霍危听出了警告。
他眼底一点波动都没有,认真开车。
韩雪雯,“你外公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见不得家里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那情妇不是真失足,你心里明白吧?”
知道他明白,韩雪雯还是说得直白,“在家族面前,情妇是最廉价的,是随时都要做好准备的牺牲品,但好歹是人命,要是我,我就乖一点,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霍危脚下一用力,车子急刹。
韩雪雯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闪到腰。
“你干什么!”
霍危云淡风轻道,“到家了。”
他慢条斯理解开安全带,脸上毫无半点不该有的情绪。
韩雪雯一肚子闷气,发不出来。
……
任清歌没收到霍危的信息,就当他默认了。
没几天后,任世昌从外省回来。
他精神颓靡不少,任清歌猜测,“是没有治好吗?”
任世昌点头,魂不守舍,“没有治好。”
任清歌安慰他,“没事的爸,你尽力就好了,不要内疚。”
任世昌顿时老泪纵横。
他捂着脸哭,把任清歌吓一跳。
她就没见过父亲哭成这样。
甚至在害怕。
任世昌擦去眼泪,抓住任清歌的手,“清歌……”
任清歌感觉他有话对自己说,却又很害怕不敢说。
“怎么了爸?”任清歌担忧,“你不要吓我。”
任世昌咬牙,摇摇头,“没什么,我是想说,虽然没治好,但是他们给了我很大一笔报酬。”
“多少钱?”
“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