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李燃反而多出疑惑。回去路上他给外宿的刘凤强发了个消息,问对方是不是在校医院帮他点过外卖。
刘凤强没回消息,估计还在跟对象甜甜蜜蜜呢。
到宿舍楼下,李燃让袁家豪先上楼。他得再联系那个家长一次。
打过去三四通电话,对方还是不接。李燃只好先礼后兵给对方发消息。
【徐妈妈您好,如果你不方便接电话,我可以到北街景江花园a口等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也可以直接沟通。】
对方竟然立马回了个消息:【?】
【徐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你们机构怎么回事,把孩子送到你们机构,你们还泄露顾客信息吗?】
李燃立马打电话过去,对方立刻就接了。
能听出对方气急败坏:“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你威胁我吗?你们机构怎么回事?那个中介呢,我找他,学生的家庭信息都保护不好。”
李燃克制着脾气,维持平和的语气:“徐妈妈,是刘思嘉补课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让我去玩。我想着他的课程已经结了十多天了,我的课时费也该结……”
徐妈妈:“他跟你说你就要记住吗?你教他打游戏的吗?我请你来上课,我让你教他打游戏了吗?”
对方明显胡搅蛮缠,李燃:“玩游戏只是放松,只要最后分数提高就行,刘思嘉也不是贪玩的人。他这次开学考成绩应该不错的。”
“谁说他不贪玩了!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不是你教的谁教的?你还想要课时费,我没找你麻烦都不错了……”
李燃一团怒火在胸腔烧的热烈,把手机拿了老远才避免被尖锐的声音刺穿耳膜,里面夹杂着他辅导的那位学生的不满,说他没贪玩,拿手机只是回同学消息,劝他妈把课时费结了。
徐女士又转头骂他白眼狼,让他滚一边去,又冲着李燃吼:“我给你说,课时费不可能,辛苦费2000。你教刘思嘉打游戏,沉迷网络,我原本想一分不给的,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不要脸,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读再多书都没用。”
李燃翻了个白眼,知道这钱不可能好言相劝就要回来,也不打算忍气吞声:“您要脸,又要我上门到校门口接送,又一对一辅导,他考多少分,提了多少分你心里不清楚?2000不可能,10700就是10700,不然我不介意去你家的别墅园区,我也不介意报警走流程,我更不介意去刘思嘉学校门口蹲守。毕竟我是乡下人,烂命一条,我丢的起脸,不像您连脸都没有,保养再多,钱也是打水漂,没个响。”
对方听完立马炸了:“我就是钱打水漂也不会给你!死杂种!你只要在北京,你看我可不可能让你有出路!还敢威胁我?你看我能不能把你出来!”
电话里传来争吵声,似乎特别激烈,青春期的儿子不再盲目崇拜父母,见不惯徐女士的刻意为难,一把夺了手机,吵闹间挂断了通话。
李燃深深吸进一口气,缓缓吐出,顿时疲惫不已。打嘴炮有什么用,又少一份收入,起码这时候这钱是收不回来了。
李燃郁闷地点了支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过得那么糟糕。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他要努力千百倍才能堪堪触碰。
抽完半盒烟,喂饱蚊子,吹了好半天阴冷的凉风,李燃抱着手臂搓两把回温,这才从树底下离开。
在宿舍门口正碰上个稀有人物,刘凤强。
对方兴致也不高,估计和女朋友吵架了,李燃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展开话题。
“刚刚跟我女朋友有事,我没看手机。”刘凤强解释了没回消息的原因,又说:“不是我给你点的,我也不知道。你要不去校医院查监控吧?”
李燃:“确实是个办法,我可以去问下那天的护士。”
两人在楼道上,刘凤强说:“我看陈墨那天也点外卖了,你俩走了之后,陈墨军训一半跟他教官请假了,操场外面有个送东西的找他,估计也是外卖吧。学校的外卖商家自配送的,没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