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我父亲刚回长安还不到一月,长安城中多有故旧,却没有人与我父亲有仇啊,这几日府上来客络绎不绝,足证明我父亲性情宽和与人为善,除了那沈涉川我们都想不出第二人。”
大公子秦耘也道:“不错,父亲行事周全谨慎,在朔北多年也从未树敌,官声也极好,既和父亲有私仇,又武功高强之人,当真再无第二人。”
几位锦衣妇人哭啼不止,皆是秦图南妾室,那紫衣妇人也哽咽道:“这么些年沈涉川没有消息,我们就怕他像当年谋害姚大人一样,是在蛰伏,如今看来,竟真是如此,裴大人,您相信我们,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提起当年之事,姚璋表情更是难看,他正要开口,却忽然耳尖一动,猛地看向东北方向的花厅,大喝道:“谁在那里”
姜离伏在屋脊良久,此刻不过想换个位置,却不想屋顶上积雪脆硬,她刚一动身,便有一雪块滑了下去,这动静虽轻微,仍立刻引得姚璋主意。
见姚璋欲上前探看,裴晏忽地飞身而起,直往花厅屋顶跃去,他身若疾电,衣袍当风,足尖落在屋脊上时,只看到屋顶上除了杂乱脚印痕迹之外,还有一处诡异的凹痕。
他盯着凹痕没动,丈余远的花厅后檐下,姜离正费劲地攀伏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