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却宁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放开了戚属柯的手腕，眼神四处乱飘：“那什么……他换了手环，我比较好奇，就抓着他的手看了会儿。”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季译凝走过来，把外套递给他，“穿上吧，晚上风还挺大的。”

邓却宁也没推却，接过后利落地穿上：“好，译凝，我就先回去了，刚才喝那杯酒的时候没注意度数，现在头都有点发晕。”

“那我去把悬浮车开过来。”戚属柯朝季译凝点点头，“我送却宁回去，就不进去打扰了，译凝，你们玩得开心。”

“好。”季译凝轻声应道。

“还麻烦你多跑一趟出来送衣服，麻烦了。”待戚属柯离开后，邓却宁语带歉意地开口，“以澄这过度关心的性子改不了了。”

“不麻烦，我甚至还比包厢里那些人多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不算亏。”季译凝看着戚属柯离开的背影，眸光闪了闪，“小宁，你追人的速度……倒是比我想象中快很多啊。”

“我觉得还有不算短的一条路要走呢……”邓却宁有些惆怅，不过很快打起精神，朝季译凝露出个笑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次日，研究所。

“加密芯片我昨天拿到了。”戚属柯一进门，便把怀里的方形盒子交给了傅秉初，“麻烦秉初哥把程序导入进去就好。”

“好。”傅秉初戴上特制手套接过，把芯片小心翼翼地取出，放进一边的暗箱中保管。

戚属柯打开自己的虚拟光脑，坐到了一边。

“再进行一次两周左右的测试之后，这个程序就正式完成了。”傅秉初单手摘下手套，丢进了一边 的垃圾桶里，“你……在地下市场交易的过程顺利吗？”

“还算顺利。”戚属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我托人帮我制造了一个伪造的身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傅秉初眉心紧蹙，语气严肃：“能信得过吗？”

“可以。”戚属柯从屏幕前抬起头与他对视，“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明白了。”傅秉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毕竟我们研发的这个程序……”他神情凝重，“要是被地下组织的人知道了，你跟我大概都会被盯上。”

“你说的对。”戚属柯沉吟片刻，“我打算找机会和军部的一位上将搭上线，等程序录入到加密芯片里之后，我会从他那里把这个机甲程序卖给联邦军部。”

“抱歉，如果我接受了蒋容恒……”傅秉初垂下眼，“你就不用多兜这一圈了。”

“你一直拒绝蒋上将，除了身份差距的原因……”戚属柯轻笑了声，一语道破，“也是因为怕给他惹上麻烦吧。”

傅秉初沉默良久，艰难地承认了：“是。”

“趁着这个机甲自适应外观程序还没真正现世，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戚属柯指间的电子笔转了一圈，“但卖出程序获得的金额，我会进行一些比例调整之后再给你。”

傅秉初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戚属柯，当时我既然答应了和你一起承担责任，就不可能临阵逃脱。”

“有秉初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戚属柯朝他眨了眨眼，“不用担心我。只要局面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会尽量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离开研究所之后，戚属柯顺路去了一趟机甲修护中心。

他已经很久没来做过志愿活动，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把留在这边的一些个人物品带走。

路过前台时，戚属柯正巧听到相熟的接线员在接听外拨进来的求助通讯。

“抱歉，林教授，咱们这里是机甲修护中心……”接线员顿了顿，“您的悬浮车出现问题，应该由交通飞行器修理中心帮忙处理。”

通讯另一端的男人语气温和，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太久不在联邦这边了……打扰你们了。”

戚属柯似有所感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