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主意就好。”陈万山松了口气。

“对了，陈叔。”戚属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在主星这边遇到季哥了，他的真名叫季译凝。”

“季译凝？”陈万山沉思片刻，“难怪我之前查不到他。他的父亲叫季方悟，是联邦军部一位有名的翻译官，季译凝是他唯一的儿子。妻子因病去世后，季方悟就辞了职，带着季译凝离开主星，四处进行慈善活动。”

“如果你想顺利离开主星……”他试探着开口，“说不定，他可以帮你一把。”

“他是邓却宁的发小，不太可能帮我。”戚属柯有些欲言又止，“之后看情况再说吧。”

邓却宁卯足了劲打算对戚属柯大展攻势，但对方隔三差五就往外跑，天天找傅秉初讨论那个神秘的机甲项目。

他有次试图跟着对方一起偷偷出门，还被邓老爷子抓了个现行，教育他不要打扰戚属柯。

邓却宁越挫越勇，在军校的课余时间经常去戚属柯上课的教室门口晃悠，一日三餐能在家里吃就在家里吃，终于在晚上的餐桌上找到一次和他搭话的机会。

邓老爷子不在家，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邓却宁比戚属柯先回到家，晚餐自然早就吃过，只好欲盖弥彰地让家政小机器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结果被苦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你平时居然喝这么苦的东西？”

戚属柯抬眼看向他，好整以暇道：“感觉怎么样？”

“太苦了，我受不了。”邓却宁摇了摇头，放下咖啡杯，“感觉加再多的奶和糖都救不回来。”

“却宁，我们的口味如此不一致，以后的要是长期在一起相处……可能也会很麻烦。”戚属柯意有所指。

“我可以改啊。”邓却宁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忙不迭道，“这都是小事，我不在乎的。”

眼看对方又开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戚属柯自知暂时和他说不通，顺势转移了话题：“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邓却宁转头看了眼餐厅门口，确定管家不在后，才低声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地下市场？”

“明天正好没课，”戚属柯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不出意外，明天去。”

“我就是知道你明天没课，所以才特意问你的。”邓却宁叹了口气，“到时候注意安全，买到加密芯片就及时离开。”

“好。”戚属柯自然应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没课？”

“我确实有你的课表……以澄上次说漏嘴了，你应该也猜到了吧。”邓却宁被戳破，也无意再遮掩，“不然你也不会在军校里刻意避着我。”

“机甲大赛决赛的第二个名额还没选出来，你的信息素也趋于稳定。”戚属柯不置可否，“我的态度没有改变，在没有额外交集的情况下，拉开一定的距离，对我们两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