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属柯看到对方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选择直接点破。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信息素匹配度又太高……”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导致你对我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合作对象的范围。”

邓却宁垂着眼，攥着餐具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尖都明显发白。

戚属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下一秒对方情绪的爆发。

就像上次，邓却宁非要从他手上夺走夏溯给他的芯片时……

那种阴暗情绪占据上风的狼狈姿态。

他很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哐当一声，餐具突然掉落在餐盘中，打破了此刻沉闷的气氛。

“你说得对。”邓却宁抬起头，死死盯着戚属柯的眼睛，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也不用说得那么隐晦了。说得难听些，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我omega的本能占据上风，才会下意识对你这么好。”

戚属柯明明句句说的都和自己之前的猜测相符合……

但他从对方口中听到的一瞬间，整颗心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揉得七零八落，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邓却宁内心深处的声音在告诉他，真相并不是这样。

“我以后会注意的。”他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攥成拳，朝戚属柯扯了扯嘴角，“我可不是那种容易被信息素控制的人，你放心。”

戚属柯对他的直白颇觉意外，定了定神，挑眉道：“你能明白就好。”

“我中午就出发去研究所了。”他站起身，“祝你今天玩得开心。”

随即转身离开。

待关上房门的时候，戚属柯才感觉到邓却宁黏在自己背上的视线彻底消失。

他特意靠在门板上等了片刻，确认餐厅里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对方控制情绪的技巧又上升了……

上次确实有在好好反省错误啊。

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戚属柯坐到沙发上，打开虚拟光脑，给齐征良发了条消息。

【齐老先生，今天军校里临时有事，我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再来研究所，非常抱歉。】

片刻后，齐征良的消息便回了过来。

【没事，你到了之后直接来顶层的办公室找我，我可得和你好好交流交流，像你这样有想法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戚属柯轻笑了声，心满意足地合上虚拟光脑。

今天的邓却宁明显心不在焉。

看到对方第四次把筷子机械地伸进已经空了的盘子里，戚锦程不得不出声叫住他。

“小宁，这盘菜已经被你吃完了。”

邓却宁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对上对方担忧的眼神，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抱歉，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没太注意。”

戚锦程语气温和，试探着开口问道：“是在为比赛的事情烦心吗？”

“你们队可是这次初赛唯一提前靠大优势结束比赛的队伍。”他笑道，“小宁还不满意吗？”

“没有不满意。”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邓却宁只觉得后颈的腺体又有些故态复萌的趋势，他伸手按紧了抑制颈环，“也是因为戚属柯发挥得比较好，我们队伍才能出其不意取得胜利。”

“听说哥哥这次在比赛里表现很出众啊。”戚锦程眸光一闪，“听说，他还去了齐老先生那里实习？”

“嗯，是爷爷介绍他去的。”腺体处很快传来熟悉的胀痛感，邓却宁有些承受不住，靠到椅背上，“他今天中午就去了，之前已经推迟过一次实习时间，这次不能再拖了。”

“中午啊……”戚锦程很快注意到他忍痛的脸色，连忙关切地问道，“小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好像信息素又开始紊乱了。”邓却宁垂下眼。

戚锦程站起身，神色焦急：“我马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