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听上去也很勉强。”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邓少将会派我过来做这件事。”陈方序端起纸杯喝了口水，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我确实不太擅长说谎。明明他手下还有更好的人选……”

“怕是还在因为之前的事吃味。”戚属柯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派你来试探，也是小施惩戒吧。”

“您的话我好像有些听不太明白……”陈方序闻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之前我做错过什么事，惹了邓上将不开心？”

“脑子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戚属柯不免失笑，“还记得之前我主动找你……”

“小柯哥哥。”

身后的人粗暴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陈方序循声望过去，看到站在楼梯上，拎着证物袋的邓却宁。

对方背着光，让人看不清脸上具体的神情，但他敏感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快要凝结成实质的危险冷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微微低下头，恭敬道：“邓少将好。”

“临时赶过来，辛苦了。”邓却宁的步伐似乎比往常急促了一些，三两步就走到两人身边，不着痕迹地停在了戚属柯身前的位置，“这封信我已经检查过三次，确认本体没有危险。麻烦你拿给研究所再进行下一步检验，看看能不能提取到一些线索。”

“好的，我明白了。研究所那里出结果后，我会第一时间告知您。”陈方序接过证物袋，谨慎地收好，“时间比较紧急，如果您没有其他事要交代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去吧。”邓却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挪动脚步。

陈方序突然福至心灵，视线偷偷在两人间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胆战地迅速离开了，连喝完水的纸杯都没来得及拿。

门锁落下的一瞬间，邓却宁立刻转过身，沉默地盯着戚属柯。

“想问什么？”戚属柯最是熟悉他这种吃味的眼神，左手随意地搭在门口的鞋柜上，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

但出乎意料的是，邓却宁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伸手拿起了陈方序留下的纸杯，在手心里毫不留情地捏成薄薄一片，随后快准狠地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纸杯落进空荡荡的桶体中，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