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戚属柯见他半晌没回话，伸手在柜门上轻轻敲了两记，以示提醒。

“啊……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工作上的事情，走神了。”陈方序立刻回过神，朝对方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来，“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来就好。”

“好。”戚属柯眸光闪了闪，也没再插手，靠在墙边看着。

陈方序随即开始装模作样地在文件柜里翻找起来，余光紧紧粘在自己的通讯手环上。

戚属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下逐渐浮现出一个猜测。

约莫七八分钟后，陈方序的手环突然震了震。

他终于得到了信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站起身：“纸质版的文件暂时找不到了，我开虚拟光脑拷贝一份，跟您说一声。”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戚属柯不免失笑，“你的上司是却宁，不是我。这边有摄像头，你可以对着摄像头说。”

陈方序此时刚俯下身，闻言输入一次性密码的动作一顿：“邓少将说书房的摄像头转接到军部的那部分不太清楚，正在紧急修复。”

“啊……”戚属柯沉吟片刻，“居然出了问题？却宁刚才好像没和我提。”

“您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大概过个一小时就能修复。而且邓少将说了，您的身份和他等同。”陈方序转头看向他，语气认真，“我在别墅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您报备。”

戚属柯沉默片刻，不置可否地轻笑了声，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翻阅起来，没再接他的话。

陈方序按着之前邓却宁给的指示，顺利找到了那份提前准备好的所谓的文件，拷贝进自己的虚拟光脑。

读条刚结束，他的通讯手环便再次开始震动。

“怎么已经这个点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邓少将怕是要催我了。”陈方序立刻把自己的虚拟光脑收回，朝旁边站着的戚属柯打了声招呼，“戚先生，文件我这里已经拷贝完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