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动，“也算苦尽甘来。”

“来，这是两份结婚申请表。”工作人员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调出自己的虚拟光脑，“二位填好自己的个人信息，提交给我就好。”

戚属柯接过了自己的那份，随意扫了眼，便注意到自己身份资料上母亲一栏的名字写着词朝蔚，而父亲一栏的名字则是空的。

想必是邓却宁的手笔。

他余光瞄到对方正满怀希冀地偷看自己，垂下眼接着看下去。

在这份个人资料里，许南柯和戚敬川两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般。

对方甚至想办法保留了他的联邦军校学籍，就读学校的备注栏注明了“休学”二字。

戚属柯把这份文件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才提起了电子笔。

旁边的邓却宁看到他终于动笔，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定下来。

申请表很快填写完，工作人员检查确认后，示意两人坐到一起：“只要拍一张合照就结束了。”

戚属柯坐在轮椅上并不方便，邓却宁主动拉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这样可以吗？”

“您好像有点太高了。”工作人员看了眼取景框，“需要再低下来一些。”

邓却宁直接把椅子推开，半蹲下来：“现在呢？”

“稍等，我再调一下参数，麻烦您先保持这个姿势。”工作人员朝他打了个手势。

邓却宁的腿断过两次，此时膝盖已经隐隐作痛，但面上不显，依旧强撑着。

但今日他本就站得太久，有些力不从心。

在他身形晃了晃，即将跌下去的一瞬间，小臂被人拉了一把。

邓却宁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立刻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身份资料的事……多谢。”戚属柯不着痕迹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