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宗道:“那还不简单?她讨厌什么我们就来什么,直接恶心死她。”
周文禄笑了笑,不怀好意道:“她倒是不太喜欢你,不如让你直接去追求她,吓得她躲得远远的?”
“别别别……追她我也嫌恶心!”周锦宗眉头紧锁,一脸抗拒,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困惑地问,“哎,不对啊大哥,昨天之前我都没见过她呀!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
周文禄也怔了怔,一手拇指摩挲起下巴:“嗯,她昨天说你是‘花花公子’来着,想必是有听到别人这么形容你吧?”
周锦宗微微蹙眉,脑海里闪过满脸傲慢的曾婉的脸,眼珠一转,思考片刻,忽然恍然大悟,眉头一挑:“我有个猜测啊,不一定对……何丽莹她在国外学的什么?”
“之前何夫人提过一次,我倒是记不太清了,但是我知道她平日里在写文章给报社投稿,还和一群大学生搞了个叫《萤火虫》的刊物。”
周锦宗心中有底了:“嗯,我去弄一本来研究研究,问问老三知不知道她。”
“《萤火虫》?我知道,何丽莹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她的观点偏激又空洞,但也偶尔有些新颖的东西。”
周锦宗歪头夹着电话筒,手指快速翻动杂志:“哦?讲讲?”
“我看过她写的几篇文章,像是不用担心一日三餐的大小姐,才会构思出来的天马行空的设想。”周康毅的语气冷静理性,“我欣赏她大胆表达思维的行为,但我不支持她那些把问题简单化的粗糙观点。我给学生们的建议是,可以阅读,能一定程度上开拓思维,但是不能盲从”
周锦宗直白地问:“打住打住,没让你分析这么多。我问你啊,她有写过以男女关系为题的文章吗?”
“男女关系?”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才听到周康毅的声音,“有,她写过一篇歌颂曾婉的文章,非常支持对方的决定,文章里不光讨伐了共妻制度,连带嫁娶的常规流程都嗤之以鼻。哦!里面还骂了位少爷,说他常年爱打着贸易之名,在花街柳巷行淫乱之事,还引导其他商贾一并行之,搅得城中风气污浊,民不聊生……嗯,感觉就差指名道姓了,你觉得她在骂谁呢,二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这种人,”周锦宗干笑两声,“行,我知道怎么做了,谢啦。”
周康毅敛了玩笑的心思,也不插科打诨了:“嗯,大哥那边情况还好吗?”
“嗯,还行,玉秋呢?”
周康毅似乎就在等他问这句,语气都轻快起来:“一切都好,就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出现了孕期第一次情潮,虽然因为不稳定,持续的时间很短,但确实浪得厉害……你们没看到真的可惜了。”
周锦宗听他那炫耀又回味似的语气,恨得牙痒痒:“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周文禄还是留了周勇一条命,但连带着他提到的家中与何丽莹有过接触的下人,通通都撵走了,马不停蹄换了一批新人。他速度很快,何丽莹在第三天不死心登门拜访的时候,就发现之前那些她打点过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过往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佣人们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阻碍她。
别说上楼了,她现在连主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一想到昨日家里餐桌上那话语中夹枪带棒的大娘,何丽莹真是又怨又恨。
“哟!这不是何小姐吗?”不远处传来轻浮的男声,“这才一大早呢,怎么就往这边跑了?”
何丽莹看着站在大门口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秀眉紧皱:“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文禄的。”
“这个时候大哥当然去谈生意了,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待在家里。啊~难不成,现在没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吗?”周锦宗双手拇指插在长裤前口袋里,不紧不慢地往阶梯下走。
周锦宗停在她面前,脸上少了几分笑意:“何小姐,你在国外学到的尊重他人意志,难不成有性别之分?周文禄的拒绝你是看不到吗?”
听到他的讽刺,何丽莹沉了脸色:“我不认为我的要求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