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角抽了抽,慢悠悠睁开眼。
曹氏:“呔,这么快就醒了。”
温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曹氏:“还装呢?真没劲。”
温婶母看着大家指指点点,也不管有脸没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仰着头嚎哭:“我们好着心来接她回家待嫁,哪想惹了一顿骂,没落半点好,老天爷啊!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曹氏厌恶地退了几步:“既然是来接人,怎还未进门就哭起来,知道是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报丧呢。”
温婶母把嚎哭声咽回去,被针扎了似得跳起身,将曹氏的一推:“你嘴是装粪的,不得半句人话,我们许久未见,哭几声怎么了?”
曹氏觉得败兴,不再呛声,泼了碗里的水,归家了。
温婶母拉着婆母继续哭:“你们评评理,我们是哪错了,被人这样辱骂。”
忽然一老者道:“秀月啊,把人领进屋去,在这门口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赵秀月道:“劳何叔公费心了,只是这事我自有主张。”
何叔公点头道:“你有章法,那我便不再说些什么,这孩子也是苦,摊上这叔婶阿婆。你阿兄在家,她们要是闹着不肯离去,你去叫他来,将她们撵了去。”
赵秀月:“叔公我记下了。”
何叔公拄着拐杖走了,在这巷子里他最年长,有七十了,住在这附近的人,都喊他一声叔伯,叔公的。
他也是看着赵秀月姐妹长大的,平日里不大出门,今早吃了饭,有些撑了,才出门散步,遇上这事。
他发话了,别人也不好再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