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主任安慰,“我可以帮你带一天,可是后天我要去市里培训,一培训就是两天,这两天该怎么办啊?”

许谨礼都快哭了,连忙道:“主任,一天就好,谢谢您,真谢谢您……”

主任笑了,“多大点事,我知道你们班主任请假难请,只是市里的培训不允许缺席,你要实在调不开,不用自己承担,该向学校反应向学校反应。”

许谨礼不好说李校已经把他拒绝了,再次对主任真挚地道了声谢,恭恭敬敬地挂断电话。

看到熄灭的手机屏幕,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他不知道一天过后,自己又该请求何人。

这时,景承病房内响起按铃声,许谨礼连忙冲进去,看到景承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正按向床头的电灯按键。

许谨礼连忙问:“你怎么了?”

“不……不要紧,我听到你在、在外面……电话了。”

电灯已经按亮,景承苍白的脸色与许谨礼焦急的神色在彼此眼中无所遁形,景承勉力一笑,说:“请个……护工吧。”

许谨礼摇头,“当初我受伤,是你亲自照料的,我怎么能请护工?”

“情……况不一样,”景承看向他,“你的工作特殊……别、别为难自己……”

许谨礼的眼睛红了,不仅为景承生病,还为他接连变故却仍替自己着想,他抿了下唇,再次转身走出病房,给李鸣鹤拨打出第三次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李鸣鹤终于接听,声音已经极度不耐烦,“你一遍一遍打电话到底要干什么?”

“李鸣鹤,你是我们班的副班主任,在我需要请假时,你有责任和义务接替我的班主任工作。”

“我不带又能怎样?”

“我会向学校申请更换配班,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一样会遭到同事的背后指责,我们没必要闹这么僵。”

李鸣鹤冷哼,“你今天推我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跟我闹僵?”

许谨礼回答:“因为她欺辱我朋友。”

李鸣鹤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才道:“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我带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