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隔着茶几探过身,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笑什么?”

“什么意思呀?”许谨礼问。

赵澜问:“听不懂?”

当然能听懂,可许谨礼就是想让赵澜多说点。

赵澜很快满足了他,“想在我家圈一个许谨礼专属地盘,以后任谁来,都不准再去那间房,怎么样?”

许谨礼高兴坏了,心情按捺之下,他说出一句大胆的话:“那我今晚就要去看看我的地盘。”

赵澜撑住茶几,俯下身,似笑非笑地看他。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许谨礼只胆怯了一瞬,就更加大胆地看向赵澜。

赵澜勾了勾他的下巴,这次轮到他问了,“什么意思?”

许谨礼脸蛋发红,“就……是那个意思。”

“哦?看来昨晚感觉不错?”

许谨礼脸更红了,“其实没太有印象……”

赵澜挑了下眉,抬手,细细抚过许谨礼发烫的脸颊,“是吗?那今晚让你印象深些。”

许谨礼有些受不住,他躲过赵澜的手,缩回沙发,撑着额笑了。

他笑了一会儿,看向赵澜,“好尴尬。”

赵澜挑眉,“尴尬?”

“就……是尴尬。”

“多勾引几次就不尴尬了。”

许谨礼瞪他,“谁勾引你了?”

赵澜直起身,“不是许老师刚才发出的共度春宵的邀请吗?”

许谨礼这下成了红着脸瞪他。

赵澜笑了,绕过茶几,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共度春宵是今晚的事,先去逛家居。”

城西某家居城,许谨礼与赵澜逛了半天。

许谨礼其实不知道买什么。赵澜家客房床品软得像云,没必要换,窗帘配色高级,他不好意思换,挑来挑去,只给自己买了几个没用但好看的小摆件。

“给你买张书桌,以后在家办公,”赵澜看向他,“你办公还需要什么?”

许谨礼摆手,“我都是在学校里办公的。”

赵澜笑了,“怎么?学校的办公环境格外好?”

许谨礼摇头。

“还是说,许老师在我家只能饱暖思淫欲,办不了公?”

许谨礼红了脸。

从今晨到现在,赵澜已经调戏他好几次了,许谨礼刚和人确认关系,十分不好生受。

许谨礼不怎么厉害地剜了赵澜一眼。

赵澜笑了,低下头,搡了一下他脑袋,“再给你买台笔记本,以后在家办公,不准拒绝。”

公共场合打情骂俏,许谨礼左右看了看,怪不好意思地应承下来。

许谨礼发现他和赵澜逛家居实在是个很“另类”的行为。因为展厅多是夫妻、母子、情侣,他们彼此熟稔的要命,要么一致对外挑剔物品打压价格,要么拌嘴争吵指责对方看上的不好。

没有像他俩这样的,在家居城推三让四,连导购员都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因为他们也很少见不跟他们砍价,反而一个劲彼此推脱客套的。

高个子的说:“给你买个单人沙发。”

矮个子的就要说:“不用不用,真不用。”

高个子的又说:“床边书架总得买一个。”

矮个子的就连忙推拒:“我要这个干什么?我在家不看书,用不上!”

导购员咋舌,这是什么关系?送礼送到家居城,稀奇。

在赵澜准备把床都换了时,许谨礼终于不满地瞪向赵澜,赵澜俯下身听他意见,就听他在耳边小声说:“还不如和你去看电影呢!”

赵澜讶然,“想看电影?”

“是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就一张床推拒,你家床又不是塌了,为什么要换?”

“换张喜欢的床不好吗?”

“不好,”许谨礼气鼓鼓的,“我觉得你有病。”

赵澜就揉了一下他的头。

许谨礼发现,赵澜的心情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