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面露难色:“可我不想活那么久,一百岁的话......会长很多皱纹,皮肤也会变得皱皱巴巴。”
她的幼稚言论时常让宗钧行发笑。
过了一会儿,蒋宝缇又嗲声嗲气地搂着他的脖子说:“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他单手托举着她的臀,让她能够毫不费力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好。”
蒋宝缇絮絮叨叨,小嘴巴仿佛永远没有闭上的时候。
“到家之后我让你尝尝我的厨艺,是和莉迪娅的姑母学做的苹果派。”
他点头:“好。”
“莉迪娅的姑母很厉害,她还会缝衣服。”
他淡声问:“你也学了?”
“那倒没有,我坐不住。”
他轻笑:“也是。”
蒋宝缇说:“不过我学会了一种新的技能。”
“什么技能?”
“对视十秒就能猜透对方在想什么。”她一本正经。
宗钧行挑眉:“哦?”
声音里带着不动声色的质疑。
蒋宝缇见他不信,说要当场给他露一手。
她卷着袖子,气势做的非常足,然后抬起头去看宗钧行的眼睛。
宗钧行非常配合地和她对视。
十秒过去后,宗钧行询问她:“猜出来了吗?”
她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在想待会下飞机的时候......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宗钧行眼眸微眯。
蒋宝缇立马改口:“你在想下飞机后吃什么。”
宗钧行还是沉默。
她再次改口:“你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
......
“你想吃我做的苹果派。”
“的确是在猜。”他轻描淡写的笑。
蒋宝缇的眼泪已经摇摇欲坠了,在眼眶里打转。
出师未捷身先死。
如果说宗钧行的弱点是什么,排在第一的是他的妻子,排在第二的,就是他妻子的眼泪。
他将人重新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其实你一开始就猜对了,我的确是在思考该迈左脚还是右脚。”
怀里那个狡猾的小东西立马破涕为笑。
“我就说我能猜出来吧。”
宗钧行摇了摇头,伸手去揉她的脑袋。无奈叹气。
你啊。
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那种失重感让蒋宝缇的耳朵很疼。宗钧行伸手替她揉了揉,稍微缓解了下症状。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落在她的耳边,让因为失重而疼痛的耳朵变得也没多难受。
她其实不至于娇气成这样,从小到大四处旅游,坐飞机和出门打车一样常见。
再难受也没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可现在不同,有人哄了,不疼也得嘤上几声,
靠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送上门的柔软。
她见缝插针的提着要求:“回去之后我们可以玩斗地主吗?”
“嗯。”同意之后,宗钧行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如果我不放水,你大概率赢不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赌钱。”她也没资本和他赌这个。
蒋宝缇笑的不怀好意,“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
宗钧行略微垂眸:“什么?”
蒋宝缇知道他听见了,所以没有重复,而是继续往下讲游戏规则:“如果有一方全部脱完,那对方就可以指示他做任何事情。”
她的笑容变得狡黠:“譬如,用手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