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闷哼一声,单手捏着她的后颈,直接将她从自己怀里拎走了:“再敢乱咬,当心我拔了你牙。”

他这个警告毫无威慑力,蒋宝缇才不怕。

她舔了舔舌头,故意露出自己的牙齿,凶神恶煞的,想要挑衅他。

但在宗钧行眼中却只有可爱。

“还要继续按吗,精油已经干了。”他贴心提醒道。

她犹豫了会,刚要点头,宗钧行笑道:“稍微克制一下,我的腰暂时做不了大幅度的动作。等我好了再说。”

他的手顺势在她臀上拍了拍。力道有点大,百褶裙下的臀肉甚至还在他掌心弹了弹。

蒋宝缇的脸瞬间爆红,她语无伦次地反驳:“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所以才会想帮你放松一下,你......你......”

她觉得自己去挑衅一个情绪永远稳定的年长者简直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她根本就玩不过宗钧行。

他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处在劣势。

“好了,我不说了。继续摸吧。”万幸他没有继续为难她。

“我没有摸!”但她还是不满地反驳,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在免费为你按摩!”

“嗯,辛苦了。继续按吧,按到你满意为止。”他再次躺了下去,舒展了上身,腰部以下的长裤被她坐出褶皱来。

还没完全干涸的那部分精油使得他的肌肉线条在视觉上更加性感。

他的身体和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绅士是优雅的,才不会像这样直白地勾引她。

蒋宝缇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她按了没多久就困了,趴回床上,打着哈欠。

宗钧行没办法抱她,因为她的睡相很差,一定会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他只能侧躺在,去看她入睡。

以前没有太仔细的看过,她睡着以后睫毛会轻轻颤动,像刚破茧时的蝴蝶翅膀。

宗钧行伸手摸了摸。

很柔软,也很浓密。

她半梦半醒间还在呢喃着关心他:“伤口还疼吗?”

他靠近她,在她唇角吻了又吻,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她的口腔之中,她下意识地含住,像咬着吸管一样,一直吮吸。

宗钧行抚摸她的脑袋,声音里带着很淡的笑,很重的欲:“还好。”

那只手则搭放在她的腰上,隔着睡裙轻慢摩挲。

“嗯。”她含着他的舌头,再次陷入沉睡。

蒋宝缇醒的时候,她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脑袋在床头左边,脚在床尾右边。

被子完整地盖在身上,这很罕见。要知道,以她的睡相,很难出现早上起床后被子还盖在身上的画面。

除非是有人替她重新盖好了。

想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和宗钧行一起睡的。

她急忙坐起身,担心宗钧行的伤口被她弄到重新开裂。

但视线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

她穿上鞋子去了客厅。

沙发上,他坐在那里,一旁是戴着眼镜正在为他换药的医生。

他将上衣卷上去,露出腰腹,上面的绷带已经拆除了。

蒋宝缇看见了伤口,比她预想的还要可怕。

而且那还是处理后的,难以想象处理前又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她抿了抿唇,站在那里没有动,脚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心脏也时不时的传来钝痛。

其实她很少心疼宗钧行。

因为在她看来,宗钧行这类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不需要她来心疼。

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别人出生在罗马,他出生就拥有了罗马。

这已经不是一句富贵人家可以来形容的了。

甚至有些时候她还会克制不住自己‘仇富’的心理。

但是现在,她明确地感受到左胸口的沉闷和滞痛。

医生为他清理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