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傅凛川摇头,残酷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不可逆。”

“择星,”他随即又温缓了声音,“腺体改造不会影响你的健康,你只要把身体养好,自己不去在意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放心,你的情况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入院记录我会亲自写,只会写成你是腺体损伤丧失部分功能,别的不会提,更不会让任何人窥探你的隐私。”

谢择星的嘴唇翕动,半晌发不出半个字音。

傅凛川忽然朝他伸出手:“要我做保证吗?”

谢择星一愣,这是从前他自己偶尔逗傅凛川时会做的伸出手一拍对方手掌心,达成心照不宣的默契。

傅凛川安静等着他做回应。

谢择星终于也伸手,犹豫向前,轻拍上他的掌心。

第25章 绝不可能是他

谢择星又睡下了。

傅凛川给他开了松缓神经的药加在吊瓶里,想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但事与愿违。

只要一闭上眼,噩梦便会如影随形。

傅凛川靠旁边沙发里浅眠,在谢择星的尖叫声中醒来,立刻起身上前去按住了病床上正在剧烈挣扎的人。

“择星、择星!”

谢择星陷在梦魇中,眉头紧蹙闭起的眼睛没有睁开,胡乱挥动着手臂推拒他:“不要碰我,滚开、滚”

“别怕,择星,放松!”

傅凛川克制地释放出些许自己的信息素,挣扎中的谢择星蜷缩起战栗不止的身体,本能地贴向他,躁动的情绪终于渐渐被安抚。

片刻后傅凛川按开了床头的壁灯,谢择星的眼睫反复颤动,缓缓睁开眼,神情恍惚。

傅凛川抽纸巾帮他擦拭满头的汗:“你做噩梦了,好点了没?”

谢择星直愣愣地看着他。

“要不要喝水?”傅凛川问。

他这才慢慢回神,难受地闭了闭眼,哑道:“几点了?你不回去吗?”

“快十二点,”傅凛川说,“我留下来陪你,你情绪不稳,不能一个人待着。”

谢择星苦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想不开。”

被关着不见天日经受折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只是希望有人能给他个痛快,没有真正试图自寻短见,现在他已经得救了,再难熬他也会熬过去。

傅凛川将水杯递到他嘴边:“喝口水。”

谢择星勉强撑起半边身体,就着傅凛川的手喝下水,再又乏力倒回了病床中。

他睁着空洞双眼,直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壁灯投下的小块光影里有浮动的尘埃,像他浮沉不定的心绪,始终是灰蒙蒙的。

傅凛川却在看他,安静凝视那双泛红的眼睛,谢择星黯淡目光里再看不见往日的神采,只有一片颓唐衰败。

傅凛川耷下眼,挡去了自己眼中那些阴霾。

谢择星疲惫不堪,在药剂作用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傅凛川的手指轻抚上他睡梦中也不得舒展的眉心。

“晚安,睡吧。”

谢择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护士进来提醒他还要抽一次血,有傅凛川在旁边盯着,谢择星没再失态,配合了对方。

护士离开后,他冲傅凛川说:“你也去工作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傅凛川拿了两本书给他:“给你打发时间,有需要按床头铃,我会立刻过来。”

谢择星想了一下说:“按床头铃过来的是护士吧?”

傅凛川道:“我跟她们说了,只要是你呼叫马上通知我。”

谢择星微微摇头:“你这么说我不敢呼叫人了,我不想一点小事也打扰你。”

傅凛川弯下腰,凑近靠坐在床头的人,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进了医院听医生的话。”

谢择星微怔,他很少这样近距离地直视傅凛川的眼睛。

傅凛川眼瞳的颜色其实很深也很冷,一瞬不瞬地盯着人时,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哪怕同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