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监护仪发出的滴声提醒他们谢择星就在这里。他被锁在手术台上蒙住眼睛,颈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盖住了后颈的腺体,镇痛泵持续给药各样的仪器设备连着他的身体,而他整个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唯有仪器上那些不断跳动的数字昭示着他还活着。
之后是傅凛川第一个反应,上前去拿手术刀划开了谢择星的眼罩,解开他手脚的束缚将他抱起。
“你好好看着他吧,”徐寂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我回单位去问问案子进展,明天再来看他,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傅凛川:“嗯。”
徐寂离开后傅凛川在病床边坐下,继续安静守着谢择星。
谢择星终于缓缓睁了眼。
病房的窗帘拉开了一半,他在模糊视野里先看到的是落到床尾的天光,随着被风吹拂的窗帘轻轻摇晃。
过于灼亮刺得他眼睛发痛,只能不断颤动眼睫。
傅凛川察觉到了,起身将窗帘全部拉上,开了一盏柔和的壁灯。
谢择星的反应分外迟钝,缓慢转过头。
在看清楚傅凛川身上的白大褂时他蓦地呼吸一滞,条件反射一般生出恐惧,直到这个人轻声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
谢择星收紧的手指攥着身下床单,艰难让自己放松,到这个时候他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已经得救了。这里是医院病房,不再是那间阴暗地下室里冰冷的手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