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其实可以拒收,但“谢谢”两个字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想再反悔。
夜深时,谢择星独自一人上去楼顶,想试一试刚到手的镜头。
这是他最近几个月养成的习惯,睡不着的夜里便独自一人去楼顶安静待上片刻,拍一拍星空夜景,消磨时间。
今晚天台上却还有别人,推开门一眼看到前方护栏边傅凛川的身影,谢择星恍神了一瞬,想要退后,傅凛川已经转头看到了他。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睡不着吗?”
同时开口,重叠的声线里是一样的话语。
傅凛川先说:“没有,好久没回来了,感觉有点特别,上来看看。”
“……这里跟之前不也一样,有什么特别的。”
谢择星说着将镜头对准夜空,调整光圈,随手按下快门。
夜空里只有零星几颗不甚明亮的星点,拍出来的效果倒是不错,色调更饱和,平平无奇也在镜头里变成了浓墨重彩。
傅凛川在旁边看着,从前,很多年以前,也有无数个这样的夜里,他在旁安静陪着谢择星拍星空。
谢择星忽然转头,问他:“你才做完手术就回来这里?不需要定时去复查吗?”
“复查了,”傅凛川解释说,“正好三个月,复查了没事才回来工作,下次过半年再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