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招医生要求至少要有两年工作经验,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其实根本不符合这里的招聘条件,破例过来的。迪兰一到这边,基地负责人就找傅医生谈过话,让他带着迪兰。迪兰来这里干一阵,算是积累政治资本,又可以跟傅医生学习,何乐不为。”
谢择星闻言几不可察地蹙眉。
艾伦“啊”一声:“那这里这么危险,他父亲不怕他出事吗?”
“南部基地还好,”李彦文说,“比东边安全,而且出门都有武装队的跟着,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没事。我哥只是太倒霉了,他中的流弹是出自这里当地人的猎枪,说起来真是冤枉。”
艾伦问:“李医生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李彦文解释道:“我来给我哥办后事,跟那些基地负责人周旋打交道,知道点内情而已,而且我跟傅医生一间房,也大致听他说过。傅医生应该也挺烦的,但不想在这里得罪人,其实他也很无奈。
“我之前有想过既然来了这边,加上我还会阿拉伯语,要不留这里算了当完成我哥的遗志。但这边并没有我想象中纯粹,所以一直在犹豫,今天跟着出去了一趟,更发现在这里干活确实不容易,所以有了决定。”
艾伦本以为他会说决定走,这位李医生的目光落向谢择星,却说:“我打算留下来。”
谢择星心不在焉,始终低头在吃东西,一无所觉。
艾伦瞥见李彦文笑吟吟看着谢择星的目光:“……”
夜深,旁边床上的艾伦又说起了梦话,谢择星翻来覆去心神不宁。
身体里熟悉的燥热冒出来,他坐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才意识到,他是易感期快到了。
他从东部来这里什么都没带,身上自然不可能有抑制药片,愣了半天想起刚到这里时傅凛川给的那个医疗包,回去房间从柜子上拿下来拉开了拉链。
里面药剂确实很齐全,唯独没有易感期抑制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