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想工作了就躺着。”
谢择星笑笑,没有认同也没反驳。
自在随心是很好,但终究像随波逐流的浮萍,不知道将会飘去哪方。他不奢望能有真正扎根的地方,只愿能维持现状挣扎着努力活下去。
“所以呢,你这工作听起来也没什么大的前途,还不轻松,你真打算一直干这个?”明煦忽然问。
谢择星随意一颔首:“先干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这明明叫得过且过,太消极了啊,”明煦撑着下巴看着他,“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觉得你心事重重的,看起来外向其实心防很重,现在也是,你真受过情伤啊?”
谢择星捏住啤酒罐,手指稍稍收紧,说:“知道我受过情伤,你还想揭我伤疤?”
“倒也不是,”明煦解释,“就是觉得吧,倾诉出来没准你能好过点,有没有兴趣说说那个死人呢?”
谢择星黑深无底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波动,也可能是明煦看错了,就听他道:“死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他。”
……
今次世界摄影展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展馆占地面积广阔,分了好几个不同的主题板块。
开幕第一天谢择星就去了,他拿着宣传单,和明煦商量要从哪个板块类别先开始看。他俩偏好不同,各自都无法说服对方,最后分开去观展,谢择星先参观的是自然人文类作品展。
或者说,他最想看的是宇宙星空。
他父亲也是个摄影师,他对星辰的喜好源于幼年时,父亲拍给他看过的一张张浩瀚星空图,那样无垠广阔,从第一眼见到起就让他心驰神往。
幼时父亲总是教导他,如果不开心了,就在夜里抬头看看天空,璀璨星河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愁。
也因此父亲为他取名择星,是希望他的眼睛能看到那片星空,更希望他手可摘星辰。
可他早已不是孩童,深知星空不常有,不是每个夜里抬头就一定都能看见。
无论他有多渴求,他也择不下本不属于他的那颗星,甚至他以为的他所看见的星芒,也只是星云反射后的一场虚幻假象。
梦醒之后,全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