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病房门不断挣扎,高烧虚软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出来,言简意赅地说:“患者没什么事,刚只是误报,他已经醒了。”
傅凛川用力挣开保安,就要冲进去,被医生下一句话钉在了原地:“但是他说不想见到你,他情绪很不好,为免刺激他,你还是回去你自己病房吧,别一直在这里守着了。”
傅凛川的脚下像被灌上了千斤重的铅,再迈不出去,嘴唇抖索着,艰涩吐出声音:“他……不想见我?”
医生道:“为了他好,希望你克制一点,不要坚持进去打扰他。”
傅凛川的肩膀慢慢垮下了,背抵墙艰难撑住自己的身体,大半边脸都陷入了光影暗处。
“……他的情况,”他勉强稳住声音,问,“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解释说,“目前患者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需要密切观察肺部感染情况,我们会二十四小时监测他的各项指标,随时调整治疗方案。”
傅凛川抬眼看向前方的病房门,谢择星就在里面,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推开门看到谢择星。
但谢择星说不想见他,他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不想”两个字里被抽干,他连去看谢择星一眼的资格也没有了。
良久,他呐呐道:“我知道了,谢谢……”
他慢吞吞地转身,拖着沉重脚步走回去了旁边病房。
身后医护面面相觑。
傅凛川倒在病床上,怔怔盯着虚空,护士进来重新帮他输液,他也全无反应。
谢择星就在旁边,和他一墙之隔,他却已经没有办法再走向那个人。
谢择星不会原谅他,宁愿死也不会原谅他,他终于清楚意识到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