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曹德江不一定能全部压得住。
棠宁自然明白月见的意思,清流一派那些朝臣虽然大多出身寒门,但并非人人都正直无双,他们一样有自己的心思,一样会贪图高位,欲望弥漫时对着曹德江阳奉阴违也不是不可能。
棠宁吩咐:“派人盯着些,动静不大就算了,若有人敢越界,直接抓了杀鸡儆猴,还有跟曹公说一声,让他多费心些,本宫不想大动干戈削了他的人,回头一时半会儿补不起。”
原本气氛凝重,棠宁这话逗得月见二人忍不住笑出声。
花芜偷笑:“曹公听了,怕又得瞪您。”
棠宁笑了声,曹德江这人平日里一本正经,朝堂之上更是力压群臣一副文臣表率姿态,那说话行事格外严谨,可谁能想到他暗地里就是个暴躁毒舌还坏脾气的小老头。
阿兄整顿朝堂,南北开战,一堆事情落在曹德江身上,朝政大事样样要管,小老头每次见她都骂骂咧咧嘴碎个不停,明面上却还的兢兢业业一副“我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干模样。
棠宁这次突然动石家,让本就政务繁多忙的脚不沾地的曹德江雪上加霜,她这个时候要是见了他,定会被念叨的耳朵都疼。
她无比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让人去传话,那小老头就算吹胡子瞪眼也对不着她。
“王家那边怎么样了?”棠宁问。
月见收敛笑容正色道:“那日王怀鲁递了提醒您小心世家的折子进宫,转头就见了闵安,二人同处一处约有半个时辰闵安才离开。”
“闵安见了闵三和段志儒?”棠宁问。
月见道:“应该是见了,段志儒他们回京之后一直藏身在闵家别院,那别院里几乎都是闵家的家生子,好些更是闵安的亲信,就算刚开始能瞒得住闵安,后面也也不可能瞒得住。”
棠宁闻言微眯着眼:“所以那夜刺杀郭常鸣的,是闵家的人?”
月见脸上有些一言难尽:“不是,是惠王。”
见棠宁诧异看她,月见说道:
“奴婢派人一直盯着闵家那边,闵安他们虽有动作却未曾朝郭常鸣动手,世家那边毕竟还有梁广义和冯大人他们镇着,闵安他们大概也是害怕拉拢不住其他人,想要慢慢筹谋将所有人都捆在船上再行动手,可是惠王见世家的人一直不动手所以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