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看老夫的笑话了?”
萧厌笑了声:“陆公的笑话,谁人敢看。”
陆崇远定定看着他那张格外惹人生厌的脸。
陆家下狱至今已有十余日,他从最初笃定了安帝定会召见,他该如何解释那夜之事,到后来逐渐开始动摇。
这牢中昏暗无人审问,只有天顶上的那巴掌大小的铁栏,隔着能看到外间时日流逝。
陆崇远每日都会在墙上刻画着横线,数着下狱后的日子。、他看着每夜悬于头顶的月亮,从柳叶弯牙逐渐变得浑圆,安帝依旧未曾召见他,连前来审问的人也没有半个。
陆崇远心里已有预感,他这次或许真的是败了,败给眼前这个他曾经看不上的阉人。
“老夫这辈子看透了无数人,也与很多人殊死拼斗,却独独看错了萧督主,在你身上输的不明不白,当初在陛下身旁初见你时,谁能想到一个低贱的太监,居然能让老夫落到今日。”
陆崇远丝毫不掩话中讥讽,抬头对着萧厌:
“老夫只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冯来,让他敢欺瞒陛下替你遮掩离京的事情,还有曹德江,他那般清高倨傲的人,你居然能让他出面说服梁广义背弃世家利益,弃陆家于不顾。”
萧厌闻言低笑了声:“陆公说笑了,本督一直在积云巷养伤,冯内侍何来欺瞒陛下,至于曹公。”
“他掌管御史台向来刚正不阿,行事也但凭己心,他与陆家不睦为难于你,陆公不是应该自省何处得罪了他才对,干本督何事?”
陆崇远目光一冷:“都到了此时,萧督主还这般作态有什么意思?”
“当日你有没有离京你心里清楚,若非你欺君在前老夫也不会想要借此让你失势,结果一脚踩进那宋棠宁设好的陷阱里,老夫落得现在下场是技不如人,如今不过只是想要求一个真相,知道自己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