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皇子居然想要伸手来抓她,棠宁挥袖退开后脸色更冷:“我不愿将话说的难听。”
“殿下说这珍珠你早就得了,却一直找不到与其匹配之人,你上有皇后为母,下有四皇子妃为妻,她们皆是为着你的前程尽心奔走,可是在你眼中,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你的妻子,都配不上这枚死物。”
“殿下将这东西赠与我,是想要羞辱我,还是想要羞辱皇后娘娘跟四皇子妃?若是叫旁人知道了,皇后娘娘她们该如何自处?”
四皇子闻言看着棠宁脸上突如其来的冷漠,顿时便以为她是在厌憎他对皇后和四皇子妃冷情,他张嘴就想要辩驳,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棠宁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生养之人不知敬重,枕边之人不知怜惜,四皇子这般未免太让人寒心。四皇子还是请回吧,往后也莫要再来积云巷了。”
“杭厉,送客!”
四皇子捧着那原本视为宝贝的珍珠被“轰”了出来,等到了外间脸上还乍青乍白。
跟着他来的程平瞧见四皇子气得不行,连忙低声说道:“殿下勿恼,宜阳县主怕是误会了您……”
他其实也想说四皇子之前那句话的确不合适,想要捧着宜阳县主,也不该贬低了皇后和四皇子妃,可是怎奈眼前是他主子,他只得斟酌着说辞。
“宜阳县主幼时教养在荣太傅膝下,荣家清正又重礼仪规矩,她自然不是那等轻浮女子,况且先前县主又遭遇过陆家那事,定然对男女之事格外慎重,她未曾接纳您的礼物,才说明她洁身自好,值得您青眼。”
“若宜阳县主真就随随便便就要了您这般贵重的东西,那才是贪慕虚荣,配不上殿下。”
四皇子听着程平的话脸上和缓了一些,想起刚才棠宁明明与他温声细语却突然变了脸色,他看了眼手里那四方锦盒。
“怪我,她是大家闺秀,荣氏教养出来的女娘,岂能如外间女子那般轻浮。”
母后叮嘱过他,让他与宋棠宁交好,但切莫言行太过,是他一时情迷竟将她当成了那些贪慕虚荣的小女娘,平白惹恼了她。
只不过,方才那般清冷疏陌的宋棠宁,反倒让他越发喜欢了。
四皇子思及棠宁那冷冰冰俏丽的脸蛋,忍不住心潮涌动,只是想起母后之前说过的事,到底按捺下来心思。不急。
宋棠宁早晚会入他府中,届时他再好好与她解释。
只是这女娘脾气太差了些,将来入府之后定要好生调教一番,女子还是要温顺谦卑才好。……
“什么腌臜东西,也敢觊觎女郎!”
花芜瞧着四皇子离开之后,就忍不住走上前来低声骂道。
棠宁脸色也有些不好,实在没想到四皇子居然会把念头动到了她身上来,虽然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可刚才四皇子那满是黏腻的眼神,就好像已经将她视为他的“东西”,简直叫她恶心的慌。
棠宁扭头看向隐在不远处的人:“沧浪。”
“女郎?”
“去给四皇子一个教训。”
沧浪顿时眼睛一亮,他早就想收拾四皇子那狗东西,居然想要挖他家督主墙角,他正思忖着怎么弄死他时,就听到棠宁说道:“别把人弄死了,教训一顿,让他七、八日下不了床就行。”沧浪遗憾。
女郎还是心肠软,要换成督主,少说打断他三条腿……
棠宁不知道他心思,只沉吟道:“四皇子今日过来时撞上了陆家二郎,还因为先前落马和陆钦的事情跟他起了冲突,陆家二郎先一步离开积云巷,若是四皇子出了什么事……”
沧浪心领神会:“陆家惯来心狠手辣,那陆家二郎父亲被流放,早就积怨在心,又被四皇子激怒,朝着他泄愤也属正常。”
棠宁嘴角微弯:“做的干净些,别叫皇后起疑。”
沧浪笑道:“女郎放心,我这就去。”
沧浪走后,棠宁才扭头:“刚才的事,别告诉阿兄。”
花芜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