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景贤拔下唇膏塑料盖,没等他直接上手给少爷涂唇膏,陈裴枝电话响了,是江桢。
“人在哪呢?”
“在白金汉宫陪国王喝咖啡呢。”陈裴枝朝对面哼唧的男人笑笑,换了只手接电话,扭头不让许景贤碰他嘴唇。
“大半夜找国王喝咖啡?你让王后独守空房啊。”
“王后去哈罗德血拼了,没空听老爷们谈股票证券。”
江桢捂着听筒乐,陈裴枝不跟他嫌贫,直接问:“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你先问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过得很好,我替你回答了,所以出什么事了?”
“欸,我同学扫完大街回工作室苦熬交互项目,一天喝四五杯冰美式,昨天下午把自己喝进医院,你看他是不是有病?”
“都进医院了你还问我什么?你丫闲得没事干就去采访一下隔壁床,问问他怎么进的医院,是不是因为有病。”
“我怕陌生人骂我。”
“你知道就好。”陈裴枝不跟江桢瞎扯了,直接问:“是你爸公司出状况了,还是我妈那边问题了?”
“都不是,我那啥,今早扫大街的时候看到你后爸和你亲妈从民政局出来,他们好像离婚了。”
陈裴枝呼吸一沉,“大哥你时差没倒过来,在说梦话吧?”他声音明显抬高,许景贤按住他大腿,捏了捏。
“不是,我说真的。”听筒对面传来键盘噼里啪啦地敲击声,陈裴枝收到两张照片。点开是国内的街景,香樟树下出现熟悉的车牌,梅清文站在车前,顾泽涛背靠车尾打电话,陈裴枝放大看,两人手里各拿一本离婚证。
陈裴枝视线有一瞬模糊,很快清醒,道:“你拿什么玩意拍的,这么清楚。”
“理光。我找同学借的。”
“行,挂了。我妈再婚的时候我亲自给你送喜帖。”
“不要,我不想回伦敦,你好好在白金汉宫喝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