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我来开车,你丫真有本事,我八百年没跑过河边巷子,这让我怎么找路?”
“那跟我躲隧道里。”许景贤握住陈裴枝的手腕,他反手挣脱,道:“不行,到时候黑衣人前后围堵,咱俩跑不掉。”
陈裴枝抬手指天,“往上面跑。”
路虽忘了,但逃跑经验还在,他当年穿行在各个地铁站,跨过无数条隧道,单车骑得飞快,后面的保镖皮鞋底跑烂了才捉住他。
陈裴枝自诩当年常被抓住是因为他们人多,这次差不多消减了一半,没什么好担心的,拉着许景贤躲过流浪汉掷来的酒瓶,长腿一跃,翻身上墙,手在此刻松开。
他回头,天地旋转,许景贤不见了。
人呢?
陈裴枝盯着掌心,许景贤的指尖温度在流逝,他的记忆跟着混乱。
这是怎么了?
陈裴枝四处张望,翻上墙头就是酒吧街,街上人多,黑衣人突兀地穿行在人群中,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程序:跑,离开他们!
他拔足狂奔,肩膀撞上一个男人,来不及道歉,仓促跑过,最后停在银杏树下。身后有个网红咖啡店,店门刷着淡粉色油漆,门上贴着大大的情书贴纸,他站在玻璃窗前,脚步踉跄。
自己是谁?
为什么要跑?
刚刚是不是落下来什么人?
不知道。
陈裴枝大脑宕机,蹲在树下,努力复盘刚刚的围堵,脑子只剩下黑衣人阴骛的眼神。
他抱着脑袋,冬天没有银杏叶,只有店门口的广告单,粉色的信封随风飘到脚边,陈裴枝盯着信封中间的红色爱心,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