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蛋疼呢,我给你支个招,你回家,去后院抱着棵树蹭一蹭,蹭会就好了。这破码头一没树,二没酒,三没牌,你费劲巴拉带我来着干嘛呢,咱赶紧回去吧,成不?”
许景贤站着没动,陈裴枝歪头,一口烟喷在他脸上。许景贤没躲,抓住他的领带,猛地往面前一扯,对视道:“我就管了,怎么着吧?”
“操,你丫就一傻逼。”陈裴枝白他一眼,靠在他怀里,站没站样,一副北方冬天木盆里的年糕样儿,黏黏糊糊的,扶不起来。
许景贤深吸一口气,环住他的腰,胸膛紧贴,陈裴枝手一抖,烟灰掉下来,烫得他浑身一颤,想推开这傻逼玩意,但望了眼四周,昏暗的码头无人经过,心底某个角落悄悄躁动。
他缩回手,往许景贤怀里蹭了下,找了个舒坦又挡风的位置,听彼此强劲的心跳声。
半天过去,北风像跟江边的梧桐树杠上似的,一个劲地猛刮,把枝头所剩无几的落叶尽数吹落。
陈裴枝鼻头冻得通红,腿打摆了,许景贤揉着他后颈,下巴抵着他肩上道:“我不喜欢你这条领带,还有你身上的味道。”
你丫在这挑我刺呢?陈裴枝哼了声,道:“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系什么领带用什么香水,犯得着你喜欢?”
“我也不喜欢你讲脏话。”
“不喜欢就滚。”
陈裴枝一把推开他,叼着烟,挑眉对视,自以为酷酷的样儿,单手插兜。许景贤拿开他嘴里烟,盯着被他咬出牙印的香烟过滤嘴,眸色微沉,嘴唇贴着牙印吸一口烟,扔到地上,踩灭。
“你忒么是土匪啊,什么东西都抢。”
陈裴枝没好气的双手叉腰,下一秒,甲板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朝远处看,人影憧憧。
许景贤立马恢复戒备状态,转身挡在陈裴枝面前,活像一只竖起尾巴的黑猫。
江边的照明灯从北照到南,穿着绿马甲的保安在甲板上来回穿行,背后印着“成明集团”四个大字。
陈裴枝大气不敢出,许景贤就是个祸水红颜,刚就应该直接走,现在把公司的人招来了,想猫着腰跑回车里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