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一针,完事了我去你办公室慢慢解释。”
周向宁无声地端详他,心里有很多话,但时过境迁已经没资格开口了。他走到床头,拔掉针管的防尘罩,笑问道:“你确定网盘里也没有?”
陈裴枝郑重点头,走近了问:“这药确定无害吧?”
“有,”周向宁挑眉看了眼许景贤,“这小子会恨你。”
“没事。”
“真没事儿?”周向宁握着针筒的活塞柄,迟迟没动手,再抬头,看向陈裴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清不楚。
“别这么肉麻地看着我。”
“你舍得他忘记你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活着最重要。”陈裴枝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覆上许景贤的眼睛。
就在这瞬间,手下的人呼吸紧了紧,纤长的睫毛划过掌心,不等陈裴枝反应过来,许景贤猛然握住他的手。
空气停滞两秒,陈裴枝瞳孔震颤,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这是丧尸的手,不然死神的手,可偏偏掌心的温度过于熟悉,许景贤像磁铁般牢牢扣住他手腕。
妈的,你陈爷爷我今儿的点也太忒么背了吧!
陈裴枝嘴巴抿成缝,闭上眼睛,默念三句:小场面,爷hold住。再次睁开眼,他弯下腰,嘴角微微上扬,“早呀,要不再睡会儿。”
许景贤一点点掰开覆在他眼上的手,陈裴枝的笑脸猝然放大,似乎要拿被子捂住他的头,许景贤边跟他抢被子的使用权,边诉苦:“你要给我下药,还要给我送到村里?”
周向宁看了眼手表,不打算参与战场,往回走道:“哥们,我不是故意的,麻醉科室说凌晨三点醒,我忘告儿你了。”
靠,老周你丫太不够厚道了,枉我留学的时候给你做过两个月的饭。
陈裴枝咬紧牙关,朝大门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
“得嘞。”周向宁推开门,陈裴枝嗖地松开手,蹲在床边,膝盖上的伤彻底没救了,血沿着小腿往下滑,他大爷的,以后再也不穿破洞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