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的手凭空出现眼前。
苏棠年下意识抬眼,在看到盛牧辞的刹那,她大吃一惊,愕然得说不出话。
“我送她回去。”盛牧辞俯下身,揽住宋黎后背,另一只手勾到她腿弯,轻轻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
意识到这句话是和她说的,苏棠年猛地回神,只会疯狂点头,支吾着哦哦哦,好好好。
然后任由他把宋黎带走了。
那晚大约是宋黎这辈子喝得最醉的一回,本身酒量就很浅,一连几瓶下去,酩酊得一句酒言酒语都没了。
只是痴醉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接着面前覆落温热的毛巾……那人又轻轻在解她的马尾,恍惚听见他在耳边说,这样她能睡得舒服些。
但宋黎记不清了,他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翌日醒来,宋黎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眼惺忪地望着天花板,偏过头,十四在床边摇着尾巴,一如既往地有活力。
宋黎坐起来,迷糊着,揉了一把蓬松散乱的长发。
没还等她理清错综复杂的思绪,一通电话将她激灵了醒。
是外婆的邻居张奶奶的来电,张奶奶着急地告诉宋黎,她外婆在家里晕倒,刚刚被救护车送去二院了。
宋黎立刻清醒,昨夜残留的醉意蓦地消散,她着急忙慌地起床出门,赶去医院。
心律失常,反射性晕厥,老年人常有的毛病,万幸没有大碍,中午就从急救中心转去了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