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云之点头,随即摇头,“我,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温蓿拽住他的手腕,“你放心,我让人给你好好看着他,不会叫他跑了。”
尹云之被他捏得直皱眉,瞥见温蓿始终带着的笑意,总有些不知名的背寒,他将信将疑坐下。
过了会儿,离鸾捧了本泛黄的书册来。
温蓿果然拉着他和他翻着黄历寻吉日。直到日落西沉,终将日子定了下来。
温蓿执意要留他吃晚饭,他一推辞,温蓿就道:“你不是想要见朝朝吗。”
尹云之停下了步子。
几人围坐在桌上用饭时,朝朝磨磨蹭蹭从后院过来。
他看上去面色很不好,神情恹恹,坐在最角落里。
温蓿招手让他靠近些,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闷声扒饭。
尹云之有些局促不安,怕他因下午的事不开心,未经与他商议,就来求亲,朝朝肯定是不开心的。
朝朝多次拒绝他,三番五次直言不喜他。他就是不愿退缩,觉得朝朝对他不可能那么心狠,朝朝不可能真的不念旧情,他知道,朝朝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过去他对朝朝很不好,现在想方设法要弥补他,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死缠烂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朝朝即使是块捂不化的冰,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这个人把他撩拨得走火入魔,怎可以就这样潇潇洒洒一走了之,弃之他不顾。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到朝朝旁边,朝朝就放下了筷子,头都不回蹿入漆黑的院子。
尹云之没什么胃口,夜深了,觅儿一个人在家,他不太放心。
回家的路上,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有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口蹿,尹云之隐隐约约觉得,朝朝在这过得不好,那些人看着面容和善,其实朝朝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们。
今天一定要再见朝朝一面,说不上话,远远地看看他也好。
尹云之打定主意,弃下一众小厮,朝温府方向折了回去。
他怕朝朝受委屈,脚下如生风般在黑夜里跑着。
温府的大门已关,尹云之上前要敲门,刚碰上大门,没成想自个开了个缝隙。
顾不上其他,尹云之顺势挤了进去。
院内黑黢黢的,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尹云之提灯走着,一路过来是一个人没瞧见。
偌大的府宅恍若鬼屋,尹云之直奔刚才的堂屋,拿灯一照宴席酒盏皆在,唯独没有人影。
“朝朝?”尹云之叫他,连喊几声无人应答,他转身冲入后院,四处寻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一抹灯亮映入眼帘。
他疾步上前,霎时刹住了脚。
里面的确有人,听这动静人还不少,可这从里传出的声音,叫尹云之慢慢红了脸。
他听见了低微的哭声,很像朝朝。
那些人正在做的事,让尹云之不敢继续再深想下去。
鬼使神差地,犹豫不决的尹云之抬手推开了门进屋。
屋子里香艳的场景,让尹云之震惊又尴尬。
迟留和离鸾光着下身,不计外人的目光,阳物在身下之人的体内进进出出,他们一前一后牢牢堵住那人的穴口和嘴。
“……抱歉。”尹云之慌慌张张扭头要跑。
不知何时出现的温蓿一下合上了门,道:“贤婿怎回来了?”
他带着诡异的笑,把尹云之按在椅子上,“渺渺,给客人上茶。”
杵在旁边的渺渺目不转睛看着他们,听到温蓿叫他,抖了抖身子,低着头跑出了门。
“这孩子。”温蓿轻叹。
“呜呜……”被压住的人要逃,挣扎着要起来,立即叫离鸾封住了嘴,丝毫动弹不得。
视若未见,似乎习以为常,温蓿看也不看那三人淫乱荒唐的行事,很认真地烧水泡茶,尹云之如坐针毡,臊得脸通红,他跳起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