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别不信我,你要我的命,我都愿给你。”
朝朝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朝朝。”章倾膝行过去,抱住朝朝的腰,他嘴里不断说着情话,“我离不开你,你别走……”
哄孩子般,朝朝回应他,“我不走,我不走。”
听到这话,章倾兴高采烈,他快速擦干眼尾的泪,“我先去买些菜回来。”
朝朝含笑,“早去早回。”
打理好脏兮兮的屋子,章倾为朝朝捏好被角,踮着脚跟轻关上了门。
拐过几道巷口,有个卖菜的小街市,章倾摸出干瘪的钱袋,掏出为数不多的银两买了半只烤鸡。
伴着夕阳回到破屋前,朝朝能有顿好吃的,章倾兴奋得直咧嘴,只是空着的手刚触到木门时,章倾忽的顿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只有一豆微光扑闪着,一个陌生的背影若隐若现投射在窗纸上。
他嗅到了危机,以他在北疆呆了近十年的经验,他隐隐感到周围不同寻常。
他强作镇定,如常地敲门,“朝朝。”
等了会儿,无人出声。
他又叫了声,“朝朝,怎的把门关上了,快些开了,我给你买了鸡回来。”
朝朝还是没回答,章倾心急如焚,再等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门。
空气似骤然凝固,章倾双目怒张。
他靠在门上,张大了嘴,良响才喊出了声,“妖,妖……”
他连连后退,颤抖着的手,指着有两人高且直立着的巨狼,哆嗦着嘴,“有妖”
他连滚带爬,破声叫道:“有妖怪!”
“哥哥!”朝朝缩在角落里喊他,“救我。”
章倾吓懵了,一眼都不给朝朝,只顾着自个逃跑,“救命啊,有妖怪,妖怪……”
朝朝作足了腔势,“哥哥,别丢下我!”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奈何章倾早不见了人影。
他发的誓还回荡在耳边,朝朝轻笑,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好在他从不当真。
瞧见地上泛着腥臊的水,朝朝捧腹大笑。
巨狼化为人,青着脸的迟留瞪着他,“好玩吗?”
拍拍身上的灰,朝朝捡起掉落的鸡肉,撕下一只鸡腿送到嘴里,“好玩。”
迟留道,“你还要玩多久?”
“怎的?”朝朝狼吞虎咽,“现在敢来我这晃了?”
被戳到痛处,迟留当即变了脸,搭在剑头上的手青筋暴起。
“还不走?”朝朝好言好语,“他待会来了,丢脸的可是你。”
迟留被他激得眼眶赤红,可朝朝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不能久待,每每只能趁着那人不在的间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对他不痛不痒言语羞辱一番。
想着他蹦跶不了几日了,迟留冷笑,“有你后悔的时候。”
朝朝鼻子哼了一声。
迟留挑起朝朝的一撮青丝,缠在手指上把玩,悠悠道,“离鸾刚来信。”
朝朝打掉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天君已回九云山。”
朝朝手微不可察抖了下。
迟留按住他的肩膀,“不日便会发现你不在凝碧宫中。”
朝朝吃得慢了些。
“届时,你说天君会怎么惩治你?”迟留贴在他的耳廓说道。
想起那些变态的刑罚,朝朝后背渐有了凉意。
“你这几天不在,刑屋的淫具都快生锈了,大伙都盼望着你早些回去,好叫我们瞧瞧好戏,没了你,大家都找不到乐子,十分无趣。”
“无趣?”朝朝啐道,“那就互相捅屁眼去啊,跟我叫什么苦?”
他眼里的怒火泛滥,朝朝火上浇油,“你们又不是没有捅过,害什么羞啊。”
朝朝舔着手上的油,好意提醒,“他来了。”
迟留紧咬着后槽牙,丢下句,“别得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