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在后宫二十多年,几次遇险又化险为夷走到今天。大风大浪也都见过了,所以并未诚惶诚恐。
皇上怎么处置她,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太子的圣心,只要太子还是储君,她早晚能重新执掌后宫。
所以贤妃不哭不闹,平静地谢了皇恩。
宣德帝又看向太子,沉吟了半天没说话。储君变更涉及国本,轻易不能动。
陈铮一口气吊在心口,今日的事若只是太子睡了西越圣女,还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后面又牵扯到先皇后,陈铮心里便有些没底。
以皇上对先皇后的偏执,说出废太子的话,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再加上太子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算不上优秀,陈铮心里越发没底。
整个奉先殿内,寂静无声,都等着皇上后面的发落。
又过了一会,宣德帝终于开口。
“太子少师陈铮,教导太子不力。詹事府所有官员,不知规劝太子言行。所有人,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至于太子……扰了历代先祖安息,罚跪三天三夜,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