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之前真是对不起。”
她高声说完这句,又凑近我小声说:
“我没想过你的孩子会掉,我只是打听到了你最讨厌的东西,顺手就送了。”
我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冷声道:“少跟我假惺惺。”
陆言琛走了过来,将景玲玲拉到身后,一副我欺负她的样子。
景玲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娇滴滴的开口:
“我刚拔完智齿今天复诊,言琛说这家粥铺好喝,推了手头的会议非要带我来。”
我懒得回击她的挑衅。
陆言琛拉着景玲玲的手坐在我对面,不咸不淡地开口:
“遇见了就一起吃饭吧。”
我看着实在倒胃口,起身就走。
陆言琛脸色黑了下来。
“梁橙,你的教养呢?”
说话间,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拉扯间,我手中的药袋子撒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盒。
眸光一紧,沉声开口:
“你什么时候得的病?”
他神情烦躁,像是哪里搭错了弦。
甩开景玲玲的手,让她自己回去,他送我回家给我做饭吃。
可是我摇头。
“你忙吧,我自己回家。”
我要回的是自己的家。
4
我用这些年,在各地拍摄纪录片赚的钱,自己在外租了公寓。
看着我背光离开的身影,陆言琛眉头紧皱,刚想喊住我。
景玲玲的头咚地撞在桌子上。
捂着微微泛红额头,一脸歉意的表示自己没事,只是牙痛头有点晕。
陆言琛犹豫片刻,跟我说抱歉,转身陪她重新去看医生。
第二天,我刚在复印社将离婚协议打印出来,陆言琛就来了电话。
他通知我,女儿最近半夜总做噩梦,让我晚上回老宅陪她。
我拿着离婚协议书,一身轻松地去了老宅。
我走到陆家宅前的私人花园,看到景玲玲背对着我,在熟练地点烟。
片刻后,我看见女儿跑到她身后,径直抱住她:
“姨姨,我好想你,晚上你陪我睡觉吧。”
她转身看见孩子,赶紧将烟熄掉,柔声开口:
“嗯,小孩子别闻烟味,不好。”
我想,她确实如陆言琛所说,对女儿视若己出,像一位真正的母亲。
我像做贼一样,尾随在两人身后。
看她牵着女儿的手,来到了花园中心的露天晚宴上。
等她走后,我终于忍不住上前,想抱一下女儿。
一旁的婆婆厌恶道:“听玲玲说你精神有问题,离我乖孙女远点,别影响到孩子。”
婆婆当年母凭子贵,成功将正房气死,嫁入陆家。
她自诩豪门贵太,最忌讳出身,一直极为厌恶我。
对外,她一直称呼景玲玲为儿媳。
我作为真正的儿媳,像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曾经我心里眼里都是陆言琛,不想让他为难,对婆婆一再忍让。
现在我谁都不在意了,直接将她当空气,越过她走向女儿。
女儿一身红裙,双手叉腰,骄横又嫌弃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