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工作,心里很烦。”
“心里烦就要骚扰我老婆?”徐听寒看着安尧递出的手,他的指尖圆钝,指甲修剪齐整,就连手掌间的手机壳都是稳重到很老气的无色透明壳,都是会让看到的人觉得这个人很正经很严谨的那种正面形象,可脸又很漂亮,不戴眼镜压下原本气质时会露出一些难以掩藏的妩媚,罪魁祸首都是安尧的眼睛,多情柔顺,湿漉漉又亮晶晶,很容易把人的脾气看没,又将人的其他想法勾起来。
他缩在副驾驶,手臂举高伸平,举着手机让徐听寒查。下巴怯怯地向锁骨窝里陷,无声地示弱。
如果不是知道安尧是想用这种方式逃避可能到来的争执,徐听寒真想现在就贴上去吻他。
“不用了,”徐听寒轻轻将安尧的手推下去,压回他自己的膝盖上:“我不看,我相信你。”
隐隐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削弱,安尧终于觉得呼吸轻松畅快起来。刚想再说两句辩解,就看徐听寒解了安全带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了。
安尧在座位上坐了几秒才下车,很多念头闪过。会不会在争吵时告诉徐听寒“我爱你”比一百句逻辑严密的解释都要好用?可他又觉得很疲惫,徐听寒总是揪着于恺不放,仿佛很笃定于恺对安尧而言是特殊的,这简直是给安尧扣了一口没道理的锅。
安尧带着自己腿边的保温袋进了酒店。酒店都是徐听寒提前预定的,安尧没查过具体信息。踏进大堂看见酒店内部繁复的装潢,闻着舒爽清淡的香薰味,安尧意识到徐听寒确实花了心思。他有些不算重的洁癖,外出时对入住酒店的环境很挑,但徐听寒的安排永远让他很满意。
徐听寒拖着行李箱办入住,回头看眼安尧:“身份证。”
安尧将钱包拿出来,将身份证递给徐听寒,又开始不明显的走神。好像是躲过了一次危机吧?他不确定,想在进房间后再问问徐听寒。
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没有特别累,如果徐听寒也没有很累,他很想和徐听寒去看夜晚的海边,沿着海岸线散步。不常见到海的人对海总有特殊的想象,仿佛海就是温和的、包容的,海风是咸腥而惬意的,沙滩踩起来是柔软绵密的。最重要的是有徐听寒陪着他,于是夏夜更浪漫,值得安静地牵手走很久。
手续办完了,徐听寒拉着行李箱向电梯处走,刚迈出两步又转身,朝落在后面的安尧走来。他没说话,带着安尧经常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种警察审讯时会露出的严肃表情,以不高兴的、脾气很坏的姿态牵上安尧的手,拉着他重新往前走。
可他一个字都没说过,始终沉默。电梯开门,到楼层时发出提示音,轮毂在厚实地毯上摩擦,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安尧被他扯住手腕,几根手指隔着皮肤握上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