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仪式结束时,徐听寒将放在身后的白色百合移到墓碑前:“安息吧,希望你来生幸福。”
孩子爸爸走来,握住他的手搓动,力气很重,重复了几次“徐警官…”,又不能再说出什么。徐听寒回握住他粗糙的手:“您节哀,这种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审判那个人渣时可能需要你们出庭作证,有进展了我会通知你们。”
“谢谢你和何警官送来的花和钱,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孩子爸爸又说了几句,徐听寒安慰着他。和孩子父母告别后,徐听寒和何敬下山坐车回了警局。
何敬开车,徐听寒坐副驾。回警局的路程略长,两人便聊起了天。何敬问起徐听寒不愿回忆的莱城之行,在墓园迸发出的伤感情绪平复后又换成了暗暗的期待:“寒哥,我听小幸说你和安教授前段时间去莱城旅游了,他看见安教授在朋友圈发了照片,莱城好玩吗?我想休假的时候带老婆孩子过去住几天,试试带希希在海里游泳。”
何敬的弟弟何幸和安尧很早就认识,他是安尧妈妈教过的学生,这些年往来始终密切。何敬的婚礼邀请了徐听寒和安尧,在酒店见到他弟弟何幸时徐听寒才将这一切都联系上。何幸的丈夫堪称青年才俊,仪表堂堂,外形和气质优越,是徐听寒过去会想要成为的那种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的典范。何幸和爱人早就在国外领过证,国内开放婚姻注册登记后又去领了一遍。
“我弟弟总说你和安教授感情好,说虽然你俩平时不秀,到了外面一站在一起就和有磁铁一样分不开。旅行的时候是不是更黏对方?”何敬打趣着问道。
“嗯…还可以吧,我们出去玩就是和平时一样,没那么夸张。莱城挺不错的,夏天去避暑刚刚好,我们住的那个酒店不错,还有婴幼儿的娱乐设施,你什么时候要去的话我提前推荐给你。”提到安尧,徐听寒自然而然笑了下。
看了看手机,安尧没给他发消息,也没回复徐听寒早上发去的“宝宝吃没吃饭”。
徐听寒有点担心,想着回去后劝一劝安尧别和他用身体置气,这几年好不容易养的不爱犯胃病,这么闹两天又前功尽弃了。车停在警局停车位上后徐听寒冲进办公室,去浴室冲了个澡,拿上背包就匆匆离开。
今天是周五,没什么工作要做,不然徐听寒也没机会和何敬前去参加葬礼。到家的时间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徐听寒估计安尧应该在书房看论文写材料,于是开门的动作很轻,特意没像平时那样喊一声“遥遥我回来了”。
可刚向客厅走了两步,徐听寒便看见书房的门大敞,内里的工学椅上没有安尧的身影。反而是卧室的门关得严实,不知道安尧是不是在睡觉。
快到晚饭时间了,现在睡觉晚上还怎么睡得着?徐听寒走到卧室门口,正要推门,意外听见从门缝里渗出的清晰“嗡嗡”声,还有安尧似哭非哭的呜咽。
这声音世界上没人能比徐听寒更熟悉。他猛地将门撞开,看见安尧匆匆躲进被子里。他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单,露出神色慌张的安尧:“遥遥,你自己在家玩的很开心?”
第17章 17
徐听寒的吻细致温柔,沿着安尧轮廓曲线盖章般前进,潮湿的吻痕落在安尧皮肤上。快要亲到嘴唇时安尧将头扭开,可在这狭窄空间内根本躲不远,徐听寒还是轻而易举从他故意的放水里偷到一枚落在下唇上的吻。
徐听寒眉目深沉,凝视安尧的眼眸蕴着爱和眷恋,轻声不断哄他:“遥遥,对不起,遥遥,对不起…”
他还在为令他们闹矛盾的根源道歉,微微颤抖的声音像是每晚克制搭在安尧腰间又移开的手,轻轻触碰到又挪走。太快原谅徐听寒无法表现出安尧的愤怒,于是他选择视而不见,并祈祷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闹这样阴差阳错的矛盾。
安尧将头埋在徐听寒颈间细声喘气,声响轻得像是小猫撒娇。徐听寒爱得不行,侧脸蹭着安尧:“遥遥,今天都听你的,好吗?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再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他又撒娇:“在客卧我睡不好,一直失眠…